穆雲舟看了他一眼道:“我聽村子裡的人說,你對江家一直心懷怨恨,是因為江叔把你當成了上門女婿。”
“可我怎麼聽爺爺說,你到林家也是當的上門女婿呀。”
“這都是扒著彆人的碗沿子吃飯,你怎麼還挑主人呢?”
謝時硯像是條被踩到尾巴的貓,直接就炸了。
“穆雲舟,彆以為你是穆家大少爺,我就不敢動手。”
“那很好啊,我早就想找你切磋了!”
穆雲舟的話音一落,一腳刹車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解開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你乾什麼?”謝時硯驚詫的看向他時,穆雲舟已經打開了副駕座的門。
他直接拎著謝時硯的衣領,將他強行拽下了車。
“你……啊……剛不是在說話,你怎麼突然就動手,啊……”
又是一聲慘叫。
緊接著就是單方麵碾壓式的毆打。
穆雲舟麵無表情的揮著拳頭,拳拳到肉!
一開始謝時硯還會反抗。
可他反抗的越激烈,被揍的就越狠。
就在穆雲舟的拳頭又一次砸在謝時硯的下巴時。
血腥味在他的口腔裡漫開,謝時硯吐出了兩顆染血的牙齒。
“彆……彆打了。”謝時硯雙手抱頭,終於放下了他高貴的自尊。
穆雲舟氣息不穩。
他蹲下來,抓著謝時硯的頭發抬起他的臉,冷冷的道:“如果殺人不犯法,你已經死幾百次了。”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警告,如果下次讓我再看到你接近江眠,就不是打你一頓,掉你幾顆牙齒這麼簡單了。”
謝時硯張嘴,就隻能發出一點“嗬嗬”的聲音。
他口鼻都往外冒血,眼前陣陣發黑。
穆雲舟站起來,慢條斯理把那雙潔白又染了血的手套摘下來。
扔到了謝時硯的臉上。
他轉身往吉普車走去。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道:“哦對了,剛才隻顧著和你說話,好像走反方向了。”
“也不遠,二十多裡地而已。”
“謝同誌是個軍人,就算是爬,應該也能爬回街裡去的吧?”
“你……卑鄙……”謝時硯張著嘴,五指深深的摳進了泥土裡。
二十幾裡多,還反方向。
原本離街裡就有十幾裡了,這一相加不得接近四十裡地?
正常情況下,四十裡地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現在他被揍的爬都爬不起來,他要怎麼回去?
抬起頭,看到四周的景色,謝時硯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他終於明白穆雲舟為什麼把車子開的這麼快了。
這是開進了荒山野湖啊!
前麵沒有路了,全部都是灌木叢。
一眼望到天邊,都是滿眼荒蕪。
他就算拚儘了全力,得猴年馬月才能爬上村道?
怪不得穆雲舟能溫和有禮,怪不得他還能平靜的聊天。
原來他是憋著壞招呢!!!
嗬嗬嗬……
這算什麼正人君子?
還不就和林曼一個樣。
一樣的瘋,一樣的壞!
全都是銅臭味裡泡出來的垃圾。
如果不是他有權有勢,怎麼有資格這麼欺壓自己?
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江眠給騙走了?
穆雲舟,表裡不一的混蛋!
總有一天,他會把今天的屈辱,加倍奉還。
謝時硯掙紮著,艱難的想要撐起身子。
突有一陣塵土撲麵而來,嗆到他不停咳嗽,咳得胸腔劇烈疼痛。
他憋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又重重摔在地上。
等他緩過勁才發現。
剛才那一陣土……竟然是穆雲舟驅車離開時,故意加大油門製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