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江眠眼帶防備,蹬著腿飛快的往後挪。
丫的!
她到底招惹了什麼鬼?
一言不合就被掐脖子。
這是第二次了!
以後的合作還久,她會不會被掐死啊。
江眠認真在考慮,她是不是應該和這種人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以保平安長壽。
她表情的變化,沒能逃過陸餘的眼。
陸餘僵住了腳步,心臟沉悶到窒息。
他抿緊了嘴,抓起桌子上的合同,轉身快步往店鋪外走去。
路過江眠的時候,陸餘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
江眠彆過了臉!
陸餘指尖微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的離開。
“砰”的一聲,他坐進了車子裡,關上了車門。
紀野立刻擰開藥瓶,把水和藥丸,全都遞到了陸餘的麵前。
陸餘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伸出手掌接過藥丸,顫顫巍巍的塞進了嘴裡。
又抓起了杯子,將裡麵的水一飲而儘……
紀野擔憂的看著他道:“二少,最近這一年您都沒發病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餘閉上了眼睛。
他揉著眉心,表情疲憊的道:“是我沒能控製好情緒。”
程賀在邊上插嘴道:“也是這個江眠太能作了,她今天能把你氣的犯病,以後還不知道得把你氣成什麼樣。”
“為防萬一,不如我們把她給……”
“閉嘴。”陸餘猛的睜開眼睛,冷瞪著程賀道:“我說過了,這完全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她沒有關係,彆動她!”
“可是二少……”
哢嚓!
沒人看清陸餘是怎麼出手的。
伴著讓人頭皮發麻的骨碎聲響起,還有程賀痛苦的悶嚎。
他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泛著白色。
他的身體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半跪在座椅邊。
另一邊的胳膊被卸掉,無力的垂耷在一旁。
陸餘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說過,彆!動!她!”
程賀額頭滲出了冷汗,喉嚨仿佛灌入了寒霜。
他艱難的開口道:“是,是……我記住了二少。”
“砰。”
下一刻,陸餘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踢下了車。
程賀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跌落下去,狼狽的砸在馬路邊。
紀野低眉順眼,大氣也不敢喘。
陸餘靠回座椅,車內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一會。
他緩緩抬手,覆蓋住自己心臟的位置。
因為江眠一個濕漉漉的眼神,這裡就馬力十足,像無數頭奔騰的野馬般橫衝直撞。
她……真是很輕易,就能左右他的情緒呢。
程賀有一點說的沒錯,江眠確實很危險。
危險的人,還是把握在自己身邊才好。
陸餘掩下了眼裡的風暴。
他輕聲道:“紀野,讓人盯著江眠,特彆是周五到周日,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無巨細的向我彙報。”
“是!”紀野應聲,小心翼翼的又問道:“二少,您和江小姐的合同還要簽嗎?”
“簽,把筆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