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溫柔擦拭著江眠臉上的淚水。
江眠看著他,比起幾個小時前,他的肩膀又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血肉模糊,那是他扛著鐵鎖攀崖時磨出來的。
江眠紅著眼睛盯著那道傷,伸手摸了摸。
“不疼的。”穆雲舟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道:“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好。”江眠站起來,聽話的趴到了穆雲舟的背上。
穆雲舟將兩人用繩索固定,背著江眠一步一步往懸崖上攀去。
鎖鏈是架在懸崖高處的,這邊高對岸低,方便順滑過去。
江眠鼻腔中充斥的,全都是穆雲舟身上血腥的味道。
她心疼極了,又害怕碰到他的傷口。
隻能支起上半身,再次召喚出虛空靈泉查看。
靈泉井裡的水沒攢下多少,還不夠兩口喝的。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喂給他!
他們攀上懸崖頂峰之後,最後一名士兵恰好綁著一個傷員離開。
山崖邊就隻剩下穆雲舟和江眠了。
穆雲舟把江眠放下來,開始收拾剩下的工具。
他一邊把工具往胸前綁,一邊對江眠道:“你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好。”
“雲舟,有沒有舀水的東西?我渴了。”
“有。”穆雲舟從包裡掏出個搪瓷缸,又把軍用水壺遞給她。
江眠接過來,裝模作樣的倒著水。
她趁著穆雲舟不注意,快速把靈泉水給舀了出來。
“雲舟,我倒多了喝不完,你幫我喝了吧。”江眠將水端到了穆雲舟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