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緩了好一會,身上才稍稍恢複些力氣。
她看向窗外,就發現天已經快亮了。
她掀開被子,腳踩在地上時,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整個人都有些虛浮。
江眠從靈泉井裡舀出靈泉水,一口氣喝了一杯,這才像是活了過來。
她擱下了杯子,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書。
那是江眠狠狠劃掉那三個畜生名字的書,在書本的最後,還夾著一張謝時硯和原主的合照。
那是她翻閱時,在粘起來的兩張書頁中間發現的。
這應該是原主和謝時硯的結婚照,兩人端端正正的坐著,肩膀與肩膀之間還留有小小的空隙。
謝時硯麵容僵硬,眼底透著不耐。
原主是眉眼喜悅,眼睛裡全是對未來的向往與渴望。
江眠把那張照片拿起來,森寒的目光死死盯著照片上男人的眉眼。
突然,她伸手從籮筐裡拿出裁縫用的剪刀。
“嘭”的一聲。
一刀將照片紮在了桌麵上,正中那男人的眉心。
江眠周身縈繞著從未有過的陰冷。
她淡然出聲:“謝時硯,我的複仇還是太過仁慈了。”
回應江眠的,是滿室寂靜。
隻有一縷微風輕輕拂過窗紗,吹動她的發梢,溫柔掃過了她的眉眼。
因為這個夢。
江眠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就連樂隊排練音樂時,激動的和她說歌舞廳有多火爆,煙酒銷量比從前多了幾十倍,她都有些怏怏的。
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弄死那三個畜生之後,怎麼合理的弄死謝時硯。
當晚。
江眠特地很早就到歌舞廳。
她要為明天的獵殺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