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阿全……”
管家趙全進來後,趙閣老麵色早已恢複如常,直接吩咐他道:
“現在就去準備聘禮,明天一大早就帶著孫少爺,還有媒婆,去狄家村賠禮道歉並正式提親下聘,將他與狄家那丫頭的親事敲定,至於迎娶的日子……你看一下,挑個……挑個百日後的好日子即可。”
趙之陽懵了。
趙閣老死死的盯著趙之陽,“明天,我會讓管家再給你一塊玉佩,你親自戴到那丫頭的脖子上,聽到沒有?”
祖父這是認真的?
讓他親自去給那死胖子,賠禮,道歉,提親,百日後迎娶不說,還要讓他……讓他,親自給她將玉佩再重新戴上?
嘔~
殺了他還差不多。
“祖父。”
趙之陽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哭嚎著抱住趙閣老褲腿。
“若是祖父一定要孫兒將那惡心的死胖子娶回來,孫兒現在就死在您麵前。”
說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
大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然之態。
管家眼疾手快,奪了匕首。
趙閣老恨鐵不成鋼地踢了趙之陽一腳。
趙之陽被一腳踢翻,卻仍是犟著脖子,以死相逼。
趙閣老被氣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不用你死在祖父麵前,你若不照做,你祖父我,先死在你麵前。”
說完,從管家手裡搶過匕首,竟然直接去抹脖子。
趙之陽連忙跳起來,奪了匕首,然後……
然後,還能怎麼辦,隻能妥協唄。
“祖父息怒。”
“孫兒明天就去。”
趙閣老放下匕首,摸了摸趙之陽的頭:“乖孫兒。”
趙之陽垂頭喪氣的下去。
這時,趙閣老眼神裡才透出抑製不住的惡毒,若毒蛇吐信。
他衝著管家招了招頭,兩人大半夜地來到了祠堂。
祠堂裡擺著一排排的趙家先祖靈牌。
趙閣老敬香。
趙管家也跟著敬香。
趙閣老敬完香之後,趙管家撥動了其中一個靈牌,頓時側邊出現一個若黑洞一樣的暗門。
兩人進了暗門,經過一條坈長的甬道,終於到了一個靜室。
靜室陰沉沉的,中間是一個祭台。
祭台中間的祭案上放著四把梳子,有玉質的,木質的,還有牛角質地的。
圍著中心祭案的,一共有五個鐵架,分彆對準五個方位。
其中四個方位,都放著一把梳子,隻有那木質方位上的鐵架是空的。
另外三把梳子對應的鐵架上,都釘著一副極其猙獰的骨架,上麵還有未腐化的衣裙,不用細看都能辨認,是女子衣裙,而每一副枯骨之上,都戴著一個刻著趙家族徽的玉佩。
也不知道人是活著被釘死其上,還是死了釘上去做的。
陰沉沉的祭室裡,隻有兩個活人,如此恐怖的場景,兩人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但兩人都沒有任何言語。
趙管家點了燈。
“運女必須心甘情願地戴著那枚特製的玉佩蘊養五年,方能入祭。”
趙閣老輕哼一聲,問趙管家:“如今,那狄家女戴了多久?”
“四,四年……”管家道。
“到底多久?”
“四年……四年零八個月……一十三天。”
“所以呢?”
所在還差三個月零一十七天。
等107天後,借命借運完成,再將她釘死在這祭台的鐵架之上。
所謂借命借運,借的可不是運女一個人的命與運,而是她一家子的命和運。
此時正是緊要關頭。
趙閣老從一具枯骨身上取下一隻玉佩遞給趙管家。
“記住,一定要讓少爺親自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