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過來請示,“房間收拾好了,姑娘……”請與姑爺入內休息吧。
卻被顧少卿伸手止住了。
然後“噓~”了一聲。
十五見狀,默然的退了下去。
顧少卿望著懷裡的人兒。
若是真能按她歌中所祈,兩人一起慢慢變老,那還真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他就這麼望著懷裡的人兒,也不知道望了多久。
天邊的那抺雲彩終於突破了,黑暗的幕布,一個鑲著金邊的毛太陽,管著暖光,逐漸升起。
顧少卿怕陽光會照醒懷中的人兒。
這才聶手聶腳的抱著謝曉燦進了偏房……
……
黎明破曉的時候,確實是最黑暗的時刻。
那七個玄衣人退出木屋之後,直接往一個劉家莊,眾多鬼魅草屋的方向而去。
草屋四下都無人居住,又到處是礦野,此時卻有琴聲隱隱約約。
玄衣人為首的那人,略作停留,便往琴聲發出的方位走去。
進了其中一間草屋。
屋子裡一共有三個人。
錦衣男子坐在矮凳上彈琴,妙齡丫頭站在他前麵的幾案上焚香伺候,一被黑紗裹著頭臉的女子,安靜的被放在草屋裡的稻草之上。
七人進屋便半膝跪地行禮。
卻並不開口說話。
似是怕驚擾了錦衣男子彈琴的雅興。
錦衣男子一曲奏完,抬頭,上下打量了這七人,往這七人身後望了望,眸色微變,可以看出他很不高興。
“人呢?”
“失手了。”
雖說失手,但麵對質問,為首的玄衣男子並未出現忐忑,腰背仍是筆直。
錦衣男子雖然不高興,卻也並未發作。
隻看了一邊裹著紗的那個女子,淡淡的對一邊伺候的妙齡丫頭道:
“既然失手了,那這個人也沒必要為他準備了,你去處置了吧。”
那丫頭躬了躬身,走向那黑紗裹著的女子。
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臉上卻連一絲憐憫之情都沒有。
那人沒了氣息,她便拖著人出去了。
看得出來,那個黑紗裹著的屍體,是個妙齡女子,身著錦衣,頭戴釵環,一看就身份不低。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卻被這麼一句話就打發了。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那七個玄衣人更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按計劃。
北鬥七玄出馬,將火命女迷昏帶走,然後再將此女送給顧宴之傳宗接代。
將來,等顧宴之在這個女子的肚子裡留了種,日漸虛弱而死,(他沒治好病前反正都知道他活不過20,弄個遺腹子出來,虛弱而死多正常啊)他們再暗中推波助瀾,支持這個女人生的孩子,去爭家主之位。
火命女到手了。
顧氏也唾手可得。
此一舉兩得。
如今,既然已經失手,需要從長計議,這個女子自然要處置了。
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