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眼神更為肅穆了,“我們儘力。”
而這時去血庫掉血的護士跑了回來,臉色鐵青,“不好了,血庫的最後兩包的RH陰性血被賀先生調走了,他女朋友出了車禍,現在也在做手術。”
醫生的臉色奇差無比,“哪個賀先生?”
“我們醫院那個大股東,賀家長子賀闌舟!”護士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而聽到賀闌舟那三個字的瞬間,曲南溪隻覺得耳膜被利劍貫穿,留下了轟隆的耳鳴,痛苦好似要充沛麻醉瞬間抵達到她的眼眶,她呼吸都變得困難又急促。
那一刻,曲南溪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徹骨的寒,什麼叫做心碎和絕望。
“抱歉,沒有血源這個孩子肯定沒辦法保住了,小姐,你還年輕,以後再跟你先生再要一個吧……”醫生語氣愧疚地道,誰都知道賀家長子權勢滔天,他要走的血,誰又敢要回來呢?
曲南溪熱淚滾燙,扯出一道蒼白無力的笑,“不會了。”
醫生沒聽清她的話,安慰幾句後,又重新展開手術。
儘管做了麻醉,但她卻能感覺到那小生命從她身體漸漸剝奪,她眼裡的光一點點冷了下去,血都涼透了。
退出手術室的那一刻,曲南溪終於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
曲南溪這麼一睡,就是一日一夜。
再度睜開眼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她麵色霜白蒼涼,下意識地看向肚子,那一處好似空了一塊。
她去撫摸,掌心已經感受不到生命的跳動了。
這不是夢,孩子真的沒有了。
鼻酸迅速襲來,她眼淚婆娑。
這時,手機突然的響起了鈴聲,她看向手機,上麵赫然顯示——老公。
是賀闌舟。
但是她連想要接他電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這是第一次她對賀闌舟產生這麼濃烈的失望。
可那邊的電話卻像是催命符一般,好似有種她不接電話便不罷休的架勢。
她拿起手機想要掛斷,卻因為身子發疼,忽然手一抖,劃向了接通鍵。
曲南溪麵色發白。
那頭已經傳來男人寒霜冷絕的嗓音,“曲南溪,誰允許你害婉兒的。”
曲南溪微怔。
“你在哪?我現在來找你。”
曲南溪呼吸發緊,麵色難看到了極致,覺得有幾分莫名的可笑,“我什麼時候傷害季婉兒了?”
“你還想狡辯?”賀闌舟那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冬日淩冽的寒,此刻更是多了厭惡,“要不是你,婉兒怎麼會被車撞?你知不知道我也在車上?要不是她把我推開,擋在我麵前,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
他嗓音擲地有聲,在她耳畔回蕩。
曲南溪覺得心口堵得厲害,握緊了手機,指節發白,“賀闌舟,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我沒有……”
“沒有?”賀闌舟冷笑,“曲南溪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麼一個狠毒的心。我現在來找你,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
那一刻,曲南溪眼眶發紅,傷口更是撕裂的更加痛了。
她吸了一口氣,含著淚發笑,“好啊,不巧,我也在醫院。你來吧,賀闌舟,帶著你的證據。”39288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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