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平靜了好一陣子,曲南溪額頭上的傷也痊愈了,隻不過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疤痕。
沈祗問她要不要祛了,曲南溪隻是搖搖頭道:“不用,怎麼了?我難看了嗎?”
沈祗看著曲南溪笑的明媚,朝自己問到,他也笑了出來,語氣寵溺道:“我們南溪最好看了,把我都要迷死了。”
曲南溪聞言抱住了胳膊抖了抖,示意她被沈祗的話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個人嬉鬨了一會兒,就聽秘書敲門,後麵還跟了個老人。
曲南溪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站起身來走過去,禮貌地朝老人道:“您有什麼事情嗎?”
曲南溪看著對麵眼含熱淚的老人,老人緊緊地盯著曲南溪,似是想要說什麼話,但哽咽了半晌也沒有說出。
秘書見狀很有眼色的走到曲南溪身邊,附在曲南溪耳朵邊,輕聲道:“曲總,這位女士說她是您奶奶。”
曲南溪有些發愣,下意識看向對麵的老人。沈祗不知道她倆說了什麼,隻見老人猛地上前一步,一隻手握著曲南溪的手,一隻手伸出顫抖著想要觸摸曲南溪的臉。
曲南溪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對麵老人的動作,直到老人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我的孩子啊,我的南溪,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南溪,我的南溪。”
曲南溪在老人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下,睜著眼睛,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老人連忙給她拭去眼淚,哽咽道:“彆哭,我的南溪,我是奶奶,南溪,我是奶奶啊。”
曲南溪看著老人不斷落下的眼淚,感受著她溫柔的輕撫起她的臉頰,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曲南溪晃了晃開始疼的腦袋,她的記憶並未完全恢複,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想起來,但這段記憶在自己成為TG商會會長之前好像就空白了,曲南溪一直未想起來。
可是最近曲南溪經常做一個夢,夢中她在一個大莊園,在每天的不斷課程下,她一板一眼的學習著。
但夢中她的家人又不是古板的,會在她上完課之後溫柔的問她想要什麼獎勵,會在她彈鋼琴彈到手腕酸痛時輕輕幫她揉著手腕。一個高大的身影,會在每次下班回到家之後,給她變著花樣帶些外麵的小吃呢。
她好像是有一群愛她的家人,但她想不起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尋這段丟失的記憶,找尋她的家人。
這件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連沈祗都不知道。
此時曲南溪看著對麵的老人,她看著老人滿臉心疼的看著她,她想伸手幫老人擦去臉上的眼淚,但她的頭好疼,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瘋狂的湧進她的腦子裡,腦子疼的仿佛要炸開一樣。
伸出想要幫老人擦拭眼淚的手最終捂住了腦袋,痛苦道:“疼,好疼,沈祗,沈祗。”…。。
沈祗看到曲南溪的狀態不對,趕緊上前擁住她,下一秒,曲南溪就失去了力氣,軟軟的倒在沈祗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