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隻能賭陛下不是昏聵之輩了,原本還想趁機要個“仁商”的稱號,名聲大了,也稍微能保護好她自己。
可現在,她話都到嘴裡了,也沒有說出口。
反倒是郭幀,詫異抬頭,這次都不用陛下發小紙條了。
這時家,在整個京都也算是極有名氣的,富可敵國,且在皇商中也算是前幾位的存在。
商賈雖然地位低微,但到底錢帛惹人,還是那麼大筆的錢......
直到手中被扔進了小紙條,郭幀才勉強回神。
“既是如此,那本官就幫你一次,你且回去,明日一早自會有宮人帶你進宮麵聖。”
蕭景淵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麵,就這麼靜靜的隱匿在隔壁的房間,默默地關注著這一切。
直至妙妙退出去之後,他才緩緩地推開了那扇門,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去。
剛剛一見鐘情的後勁兒還在,隻不過到底有過一世不形於色的經驗,此時的他早已看不出剛剛的失態。
看到蕭景淵走進來後,郭幀立馬行禮,等待著陛下的進一步安排。
蕭景淵先是神色嚴肅的看了眼自始至終恭敬沉穩的郭幀,他記得他已經有未婚妻,且後麵夫妻鶼鰈情深。
且上輩子,郭幀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
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他,也不應該吃醋,一切都是自己命令而來,但蕭景淵還是下意識的觀察了下郭幀的姿態。
沒有異樣,很好。
郭幀恭敬行禮後,雖低頭,心中卻滿是疑惑。
實在是想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怎麼了,從昏迷醒來開始,似乎就有了些許的變化。
隻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觀察他,甚至還用那種透著挑剔意味的眼神看他,這讓郭幀暗暗叫苦,威壓太大,他有些承受不住。
若是此時的郭幀知道,他那異常崇敬的陛下為什麼看他,那他必然會大喊冤枉。
那屏風選的又大又嚴實,密不透風不說,站在他的位置,因為光線問題,甚至都瞧不見對麵的情況。
而對方或許也隻能透過些許衣服的顏色看到自己一個身影罷了。
他所能知曉的,無非就是那時家的家主是位女子,除此之外,對方胖瘦老幼,他壓根不知道......
而蕭景淵那銳利的目光在郭幀的身上細細審視之後,才淡然開口,讓郭幀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不要透露半句出來。
之後,才又命他即刻安排人手,暗中將時家保護起來。
待郭幀恭敬退出直至腳步聲消失後,蕭景淵才微微抬手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眨眼間,一名黑衣人已經悄無聲息地跪伏在地。
這穿黑衣的男人,是由曆代皇帝悉心培養,專門保護帝王的暗衛,隻聽從皇帝的命令,執行各種至關重要或極為隱秘的任務。
蕭景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暗衛一眼,語氣嚴肅。
“去準備一批女衛,務必要她們想儘一切辦法,暗中保護時家家主,不可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