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商,時家什麼沒見過?可這些東西,就算是三歲的小孩子也知道,這不僅僅是東西,還代表著帝王的信重與寵愛。
甚至也是在借機敲打一些想要將賤爪子放到時家的人。
畢竟,昭王府跟時家小姐沒有了聯姻,但其他家族的庶子或者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卻有的是,都可以繼續強迫聯姻。
現在,那些爪子都不用伸出來就直接被剁掉了。
待小順子要返程之際,妙妙從翠環的手中拿了一個頗為豐厚的紅包遞給了對方。
小順子感慨的接過,笑著喟歎道。
“時小姐,您這福氣啊,可還在後頭源源不斷呢。
且說這能讓陛下胃口大開,多進一碗飯食之事,看似平常,實則非凡。這宮廷內外,不知多少人絞儘腦汁想博陛下歡心,卻都難以如願。
單就憑您這獨一份的能耐,便已然是令眾多人望塵莫及,高不可攀嘍。
這紅包,雜家就當是得了好彩頭,拿走了。”
言罷,他輕輕拍了拍紅包,而後才施施然轉身,帶著那一行人漸漸遠去。
妙妙此時全然沉浸在小順子公公離去後的思緒之中,對於府外的情形毫無察覺。
而就在時府那朱紅的大門之外,一輛低調卻不失華貴的馬車靜靜地停駐在街邊角落。那剛剛還與妙妙見過麵的帝王——蕭景淵,此刻正端坐在馬車之內。
車簾垂下,將車內的一切都遮掩得嚴嚴實實,透著一種神秘的氣息。蕭景淵修長的手指間,輕輕捏著一方白皙的手帕,那手帕質地柔軟,似是還殘留著淡淡的芬芳。
他的目光緊緊落在手帕之上,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癡迷之色,仿佛那手帕有著莫大的魔力,將他的整顆心都牢牢吸附。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馬車裡,思緒已然飄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妙妙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似是陷入了一場旁人無法涉足的綺夢之中,全然忘了此刻身處車外的是時府。
而他自己本該離去,隻是那絲絲縷縷的眷戀,讓他久久不願放下手帕,也不願驅動馬車離開此處半步。
“陛下。”
簾外傳來了小順子的聲音,蕭景淵瞬間從綺麗的想法中走了出來。
蕭景淵依舊目光專注地看著手中那方白皙的手帕,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似是在感受著某種彆樣的溫度。片刻後,他微微抬眸,聲音低沉問道。
“辦的如何?她怎麼說的?”
小順子趕忙弓著身子,臉上掛著諂媚的笑,語氣恭敬地回道:
“回陛下,時小姐可開心了。
得知陛下賞賜了珍寶,那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呢。
而且,時小姐還一個勁兒地向小的打聽您的身體狀況,那關切的模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一看就是真心牽掛著陛下龍體安康。
臨了,時小姐還特意讓身邊的丫鬟給了小的一個紅包,說是感謝小的跑這一趟。”
小順子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這時小姐的東西那是萬萬不能起貪念、私自貪墨的。畢竟陛下對時小姐的看重,他都瞧在眼裡,要是在這事兒上犯了糊塗,那可就是自砸飯碗,觸怒龍顏了。
可說到昭王府那邊,情況就截然不同了,那都是陛下恩準了的,隻要不太過分,從昭王府拿些好處,倒也無妨。
反正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小小懲戒了。所以每次涉及到時小姐和昭王府的事兒,小順子心裡都有杆秤,掂量得清清楚楚,不敢有絲毫差池。
“紅包拿來。”
轎子裡伸出手來,從小順子的手中拿過了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