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更不會將陛下的想法透露出去了。
“王爺就安心將懲罰一次不落的做完,世子爺的婚事也得好好的辦起來才是上策。
畢竟世子爺可是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陛下的聖旨當成無物的人,不僅是世子,還有那位敢偷偷私會世子,連臉皮都不要的姑娘,您說是吧?”
小順子看似語義輕巧,但卻在提及時姝時,語氣陡然轉冷,毫不留情地吐出“不要臉皮的姑娘”這樣的詞彙。
厭惡之情猶如實質,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昭王本還在心中權衡利弊,思量著是否要給予時姝世子妃的尊貴名分,畢竟此事已鬨得滿城風雨,若處理不當,恐再生波瀾。
然而此刻,聽了小順子這滿含鄙夷的言辭,他心中的天平瞬間傾斜。
心中暗忖,陛下身邊的紅人都如此唾棄時姝,自己又怎可再對她有所偏袒。
莫說是世子妃,便是妾室,也定要給她那最低等的位份,也好讓眾人知曉,昭王府並非毫無規矩。
在小順子離開後,昭王立刻將世子蕭逸塵喚至跟前。
“逸塵,那時姝的事情,你也聽到了小順子公公的意思。
此女行事不檢,竟讓我昭王府陷入如此境地,還觸怒了陛下。
本王本想給她個體麵的身份,可如今看來,絕無可能。”
昭王一邊揉著仍在隱隱作痛的膝蓋,一邊壓低聲音說道,話語中滿是憤怒與不滿。
自己的兒子他舍不得怪罪,但其他人,在他看來卻不過是螻蟻。
蕭逸塵眉頭緊鎖,心中雖對已經成為自己女人的時姝有些許憐憫,但也明白當下的形勢容不得他有彆的想法。
“父王,孩兒明白,隻是如今若處置不當,恐怕還會再生枝節。”
昭王看著自己這優柔寡斷的兒子,要不是腿因為下跪受了傷,他一定會將他踢遠點。
倒是一旁的昭王妃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語。
“哼,還能生出什麼枝節?不過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子。
從今日起,把她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角落,派幾個粗使丫鬟看著她就行。
至於身份,對外就稱是個最低等的侍妾,不許她隨意走動,也不許她再與外界有任何聯係。
左右不過是在昭王府裡,養一段時間再處置了便是。”
蕭逸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母妃所言極是。
且莫看這時姝如今這般落魄,可彆忘了她到底還是時家的表小姐。
依孩兒之見,如今不妨先將她穩住。
待時家無人繼承家業,那到時候,時家的豐厚家產自會落到時姝名下。
待那時,她一介女流,又身處昭王府,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這一切財富,終究會成為昭王府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