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昭王府雖然不能跟時家走動,但你作為妾室卻是可以的。
你本身就是從時家出來的,這層關係可要好好的維護。”
蕭逸塵罵了兩句後,心裡舒服多了,看著呆若木雞的時姝,倒是關切的說了兩句。
“夫君,
......姐姐,恐怕不會原諒我。”
時姝的聲音還沙啞著,此時委屈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嬌怯......
“那就看你自己了,時家養了你這麼多年,沒有感情誰會養個吃白飯的?
你自己看著辦,我先睡了。”
蕭逸塵的脾氣有些反複無常的說道,不想提時家,可現在又要讓時姝記得修複跟時家的關係。
再想到,明日一早,自己還要跟父王去宮門前跪著,那心情就急轉直下,惱火異常。
這次時姝終於不哭了,她悄悄的撿起地上的紙張,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隻不過這次寫的卻是斷親書......
“畢家之女時姝,自入世途,行止有虧,德義不修,致時家清譽蒙羞,憂擾難寧。
今時家決意,與時姝自此斷親絕義。
往昔情分,儘付流水。時姝日後一切遭際,均與時家無乾,時家亦不會施援相助。
自此書既出,恩斷緣絕,時姝當知,莫再妄稱時家之人,自行前路,好自為之。”
她沒想到,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害的,表姐竟然如此狠......
時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是哭自己拚儘全力得到的姻緣竟是這樣的不堪,還是哭自己終於被時家恩斷義絕了。
時姝顫抖著看著手中的斷親書,莫名的,她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給一旁睡成死狗的男人......
翌日,天色還有些暗沉,早朝尚未開啟之際,昭王便已經帶著自家世子早早地跪於宮門口,神色凝重而肅穆,仿佛是真的在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贖罪。
路過的大臣紛紛避而不看,陸陸續續的進入到了朝堂之中。
早朝如往常一樣開啟,朝堂之上處理完了一應常規政事之後,就又有大臣那“賊心不死”的大臣開始舊事重提。
以監察禦史趙啟為首的幾位大臣,直接站於朝堂中央,拱手勸慰。
“陛下,臣等以為,國之大本,在君之表率。
《禮記》有雲:‘大婚為禮之重者,關乎社稷,係於蒼生。’陛下春秋鼎盛,然至今未立中宮之主,此於禮不合,於國之運數亦有所缺......”
“臣附議......”
“臣附議......”
蕭景淵端坐在龍椅之上,對於幾個大臣的謹言,他薄唇微勾,竟未吐出半個拒絕之字。
而那深邃的眼眸中甚至還透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和善。
他輕輕抬手示意,那姿態仿佛是在給予大臣們無儘的鼓勵,實則是在按照自己的謀劃布局。
當小順子公公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名單呈於朝堂之上後,蕭景淵冷笑一聲說道。
“朕聽聞皇宮東麵的那片位置,自昨日起,地價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徑直上漲了數倍不止。
甚至有不少貴女都如嗅到血腥的螻蟻一般緊急遷入其中,這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