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足夠醒目,能瞬間抓住妙妙的目光,又不能顯得太過刻意而引起妙妙的反感。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一件件華服,那質感仿佛是他與妙妙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感聯係,每一次觸碰都飽含著他深沉熾熱的愛意與近乎瘋狂的偏執。
最終,還未到巳時,蕭景淵就已經著一襲月白色的銀絲長袍出現在了妙妙的閨房之外。
此時,距飯點尚有一段時間,想來妙妙也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伺候在側的丫鬟們正各司其職,靜謐的氛圍彌漫在庭院之中。
蕭景淵的身影乍一出現,仿若一道突兀的閃電劃破了平靜的天際。
那幾個伺候的丫鬟先是一愣,隨即麵露驚惶之色。其中一個丫鬟,甚至在慌亂之中,踩錯了台階,手中的金屬水盆因為這一慌亂而脫了手,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宛如平靜湖麵上投入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安寧。
這巨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屋內的妙妙。
隻見她一襲粉色羅裙輕柔地裹身,三千青絲如墨般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俏皮地卷曲著,貼在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臉頰上,更襯得她麵若春花,明豔不可方物。
蕭景淵未曾料到,自己這一早的前來,竟能有幸目睹如此勾魂攝魄的景象。
他的心猛地一顫,儘管出於禮教與自持,他迅速地轉過頭顱,然而那瞬間映入眼簾的妙曼畫麵,卻如同一把熾熱的烙鐵,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他隻覺喉嚨處一陣乾澀難耐,讓他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試圖壓抑內心深處湧起的那股難以名狀的悸動。
“對不起,聽侍衛說外麵有昭王府的人在,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才翻牆進來的,妙妙,你彆介意……”
蕭景淵背過身去,聲線緊張,仿若一個做錯事急於求得原諒的孩童。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背後,腦海中卻肆意翻湧著與這副表象全然不符的熾熱念頭。
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與貪婪,他必須克製著自己那想要脫韁的行為,儘量讓自己處於妙妙能接受的行為模式中.......
妙妙下意識地垂眸,目光掃過自己此刻的穿著打扮,見並未有什麼不得體之處,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最近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小細節,她以後也會注意的。
“陛下先跟我家婢女去吃茶?我稍作整理後,隨後就到。”
妙妙示意身邊的婢女去帶陛下到茶室,可這時,蕭景淵卻轉過身來說道。
“不必了,這院落風景正好,我在這裡曬曬太陽可好?”
蕭景淵揮退了眾人,好不容易來的早,他自然不想跟妙妙分開。
在這庭院之中,還能聽到妙妙房間的聲音,這於他而言,才是最大的享受。
剛剛那一幕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蕭景淵的情緒還有些沒有恢複。
他看似在看院落裡的山茶花,實則卻是暗暗叫苦不迭。
想到未來近三年的時間裡,他還要努力在妙妙麵前去做一個君子,就覺得忍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