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手中的畫筆微微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繼續在紙上描繪著,似乎並沒有因此影響絲毫的心情。
“說吧,昭王府那邊,那兩個蠢貨又做了什麼?”
早在他讓小林子去傳旨之前,就已經猜測,哪怕是昭王能忍,但蕭逸塵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
蕭景淵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暗衛微微低頭,不敢直視蕭景淵的眼睛,低聲將小林子宣旨後,世子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甚至,還說了世子用了昭王府之前留在宮中的暗樁,那暗樁暗衛是知道的,早就在前些天被陛下給處理了......
蕭景淵冷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透著無儘的寒意。
“倒是比我想的要快,果然跟他父王說得一樣,還不如一塊叉燒。”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對於這個不知死活的蕭逸塵,他的耐心早已耗儘。
既然已經將妙妙那白眼狼的表妹身份剔除出了時府,那接下來昭王府發生的一切都與時府無關,這才是他要的。
所以,也差不多該收網了。
“來人,著郭幀前來!”
暗衛走後,宮殿內靜謐無聲,唯有那搖曳的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畫上,眼中的深情似要將畫麵灼燒,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喜愛與貪戀,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畫中的妙妙,其他一切皆成了模糊的背景。
“妙妙會原諒我的對嗎?”
蕭景淵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隻想做你的夫君......”
蕭景淵看著眼前的畫作,還能想起白日裡,看到妙妙那粉色衣裙出現的驚鴻一瞥。
偏執的愛意和強烈的占有欲在眼底燃燒,他渴望將妙妙緊緊地鎖在身邊,讓她的眼裡、心裡隻有自己,這種想法如同藤蔓一般在他心中瘋狂纏繞,越勒越緊,讓他幾近窒息......
“陛下,郭幀求見。”
小順子站在禦書房的門口沒有近前。
“讓郭幀進來吧。”
蕭景淵沒有動桌子上的畫作,而是直接走了下來,正好看到郭幀步履匆匆而來。
“陛下。”
郭幀現在已經知道了,之前在內務府看到的女子,壓根不是他以為的敵國奸細,而是陛下的未來皇後。
隻是,原本這生辰八字,他早就查探到了,陛下卻讓他等到指令才可以放出來。
“明日早朝,你就可以將皇後是誰說出來了。
昭王府那邊你們監視的如何了?可有什麼發現?”
郭幀沒想到陛下竟然猜測到了,忙恭敬回道。
“陛下,昭王府世子蕭逸塵,在傍晚使用秘法,聯係了您之前宮中的一位小太監,隻不過上次清除的時候,那位小太監已經被您清除掉了。
這是我們發現的紙條,以及對方留下的毒藥。”
郭幀做了這麼久的侍衛統領,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簡單粗暴的謀反手段,歎為觀止!!
“那就收網吧。將昭王府一應人等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