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的高塔裡趴著一隻疲倦的老狼,所有的咕嚕都知道它,據說是狼血在羅德蘭的代言人,所有咕嚕也都敬仰它,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衛它。
但究竟是為什麼,可能沒有人能比阿謝米爾更清楚了。
作為最後的不死隊,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任務,那就是保護老狼與它脖子上的勳章,一枚印著狼騎士的勳章。
阿謝米爾過去有個習慣,那就是沒事乾將那勳章拿在手裡,用指頭緩緩的摸過上麵斑駁的紋路,有時候,他也會選擇拿著用清水緩緩的擦拭它。
不過自從少女來到後,情況有了變化,她代替了阿謝米爾的工作,每個清晨,在禱告羅伊德之後,她就會拿起徽章在法蘭唯一的清水邊清洗。
而阿謝米爾,自然也會跟著少女前去。
“阿謝米爾。”少女輕聲的呼喚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徽章的團案,好像一位騎士啊?”一邊說著,她一邊舉起了徽章。
“那本就是一位騎士。”阿謝米爾淡然說道,“一位狼騎士。”
少女眨眨眼睛,仔細看著圖案說道:“誰說是狼騎士了,明明是一位騎士,和一隻狼。”說著她拿著徽章走了過來。
“你看。”她用青蔥般的手指點到:“這是狼,這是騎士。”
阿謝米爾撇了撇少女的側顏微微搖頭說道:“這就是狼騎士,狼騎士亞爾特留斯。”
“亞爾特留斯!”少女驚訝的說道:“我知道他,最偉大的騎士!深淵漫步者!”她用衣袖擦了擦徽章上的水漬。
“那也是不死隊的圖騰。”阿謝米爾近乎呢喃的說道。
“這徽章到底有什麼用啊?”少女隨口說道,她好奇的把玩起來,“象征物嗎?”
阿謝米爾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一個鑰匙,或者說是一個信物。”
“信物?”少女更奇怪了,“我見過的信物都是小物件……比如草啊,耳朵啊什麼的。”
“不是信仰之物,而是表明身份的證明。”阿謝米爾耐著性子說道:“就和你的司祭長袍一樣。”說著,他撇了眼少女那純白色的長袍。
“那我明白了。”少女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如果是一個鑰匙的話,它總有要打開的東西吧?”
“一道門。”阿謝米爾嘀咕道,他曾經從隊長的隻言片語中了解過,“它可以開啟曾經被深淵漫步者封閉的大門。”
“那一定是烏拉席露吧?”少女隨口說道:“我聽過那個故事!”
“王的騎士進入烏拉席露,最終消滅了深淵並且返回了亞諾爾隆德!”少女板著指頭說道:“這是我母親最喜歡的故事。”
“嗬嗬。”阿謝米爾笑了笑,“無情的神明。”他的後半句話幾乎呢喃,他可不想讓少女聽見自己對葛溫王的嘀咕。
畢竟,不是誰都和他們這些死不了的人一樣,了解神明過去的行為。…
那所謂的,王的騎士真的回到了亞諾爾隆德嗎?
或許沒有人比他們這些狼的信徒更了解了。
他從少女的手中接過勳章,然後微微搖頭,這不僅是打開烏拉席露的鑰匙,也是打開,狼騎士遺塚的鑰匙。
“對了。”少女似乎想起什麼般說道:“我最近聽一些咕嚕說,隆道爾的人最近要經過這裡。”
“隆道爾?”阿謝米爾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少女,她作為白教的司祭,不是應該和這些異教徒勢不兩立嗎?
怎麼這麼平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