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吧,我就不出去了。”
雲青彥甚至沒有主動要求兩人給他帶飯。
但顧司又怎麼會讓他餓著,下去先要求萬山月去用權限拿食盒。然後又小跑著給雲青彥送上去,再重新下來吃飯。
保育員確實很苦,尤其是在昨夜又少了三個人的情況下,那三人的活分攤到彆人身上顯然活會更加繁重。所有人的臉上都是說不出的疲憊。
修女的鞭子,狠狠的抽到想多拿一個麻將大饅頭的年輕人身上:“一人一個,你怎麼敢多拿?”
年輕人迫於鞭子的威力,沒敢動手,嘴裡卻罵罵咧咧:“從早乾到晚,就吃一個這麼小的饅頭哪吃得飽?”
而他身後的汪老太,趁修女在抽彆人不注意她時趕緊撐開自己的手提袋塞了好幾個饅頭進去。
古人盯著汪老太的動作沒有戳穿,他看著拿了十個饅頭的顧司歎息著抱怨:“活著的時候生在亂世缺衣少食,大冬天的也穿單衣...在敵人的包圍中為了不出賣兄弟也為求生機,隻能跳崖求生,沒想到跳崖求生竟然還算自儘,好吧,自儘就自儘吧...死都死了沒想到還是缺衣少食...算了,一個饅頭也算是有吃的...”
顧司沉默著聽著他抱怨,一方麵覺得冥府的審核不靠譜,另一方麵也有些同情他,於是將手裡的饅頭遞了五個給他。
古人一臉驚喜的接過饅頭,滿臉諂媚:“小兄弟,你可真是個好人,以後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我一定幫你。君子一言九鼎!我叫劉裴之...”
顧司笑了下,沒接話,走開了。
這種世界,誰能幫到誰啊。現在說的再好聽,真到生死關頭誰又會幫誰?
下一刻,顧司看著排隊領饅頭的口罩七人組有些詫異,戴黑口罩四人有點慘,統統斷手斷腳,粗劣的綁著繃帶。
傷,估計是萬山月弄的,那這萬山月也是個人才,把人打成這樣竟然能一點動靜都不鬨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顧司有點羨慕。
顧司以為昨夜死的三人是夜晚在地下室沒出來的藍口罩三人。但他們全須全尾的站在這,那意思是在地下室過夜並不會觸怒鬼怪嗎?
他又打量著剩下人,兩個老人還在,兩個古人還在...
好像死的是那個背書包的學生,還有兩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反正顧司是不記得他們了...難道沒存在感會導致死亡?也不對啊,那個學生挺有存在感的,每次看見他都在乾活,特彆勤快。
“你發現了嗎?”萬山月小聲說。
“戴藍口罩的沒死,但我剛從天窗看過,水池裡的嬰兒不見了。他們應該知道死嬰去了哪了。”
“還有呢?”
顧司抿緊嘴唇,思索了半天,對方總不可能是問他看見黑口罩那四人的慘狀吧,他最終說:“沒有了。”
萬山月似乎對他的觀察能力微微有些失望,歎了一聲說:“修女少了一個,死的那三個都乾了很多的活,那個學生是因為同情這些孩子,就更加認真,做的更多,另外兩個死者則是看上去比較好欺負,於是那幾個老手就將活悄悄的扔給他們乾。”
顧司感慨萬山月觀察入微,又問:“對了,那四個戴黑口罩的有什麼行動,你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