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司心中求之不得的事,他很輕易的接受了萬山月的話。
“所以你跟雲青彥也認識?但你們的關係,怎麼...”顧司想說微妙,又覺得不太適合。
“我們有點誤會。倒是你,怎麼看他?”
這是萬山月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上一次顧司以為對方是試探。
這次他有些複雜的盯著萬山月說:“很好,長得好,能力強,我在他麵前就是個廢物。他還心地善良。有點傻...剛剛他不該推開我。我年輕,挨幾簪子也沒事的...”
萬山月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輕笑一聲。拍了拍顧司肩說:“嗯...你覺得他好便好。”
顧司不高興了:“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覺得他好便好,他是本來就很好。”顧司為了證明雲青彥的好開始舉例。
“他就不會主動威脅彆人。也不會把超度者當擋箭牌...”
“是是是,對對對。”萬山月用陰陽怪氣的語氣附和:“好的一麵可以偽裝,但壞的一麵絕對真實。”
顧司覺得自己胸口挨了一箭。
“可我沒發現雲青彥有壞的一麵!”
“好好好,他哪都好。”萬山月揶揄著,拿出煙盒抖出了一根香煙。
“這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我有一個朋友,他從來不認為世上有除了利益之外的純粹感情,哪怕獲得了,他也認為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和謀劃經營得來的。”
顧司抿了下嘴心中臥了個大槽,萬山月說的不會是自己吧?他試探道:“這是自卑的緣故?”
萬山月吐出一口煙氣:“開玩笑,那人可自信好嗎,不是沒人勸他,可誰也勸不動。”
聽到這話顧司又鬆了口氣,看來不是自己,他是說自己偽裝的這麼好,怎麼就露餡了呢。
“那不叫自信,叫固執吧。所以你和那個朋友是怎樣的關係?”
“主要是受另一個朋友所托,關照他。當然,也有個人原因...”
“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那個…努力的人…”
萬山月彈了彈煙灰:“還在繼續自以為是的謀劃唄。”
顧司默然片刻後吐出句:“真可憐...”
萬山月挑了下眉:“可憐?”
“他應該遭遇過很多背叛才會心灰意冷...”
萬山月笑了聲,他的笑聲低沉好聽,不像是嘲笑,倒像是豁然的情緒外放:“是這樣嗎?好像也有道理。”
顧司解釋:“畢竟人性太複雜,感情並不是等價交換,真心未必能換來真心。他能看透說明他很清醒。我就不行,道理我都懂,卻不能控製自己做到而已。哪怕被傷害無數次,隻要能看見一點光我依舊會如飛蛾撲火般衝上去...不希望好人被傷害…”
聽了顧司的剖析,萬山月又笑了:“我隻能說弱者沒有慈悲可言。在鬼怪世界要自私冷血點,才能立足。”
“那挺好,正好我挺自私的。”
萬山月輕笑了一聲:“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剛剛還在說不希望好人被傷害。何況自私的人是不會看見一個嬰兒掉地上,就急衝衝的去抱起來的。”
顧司連忙辯解:“我是怕那是線索...”
萬山月踩滅了煙頭,無語的瞥了顧司一眼:“好,就當你以為那是線索。那自私冷血的人會關心人吃的吃不飽嗎?他們怎麼樣關你屁事。”
顧司沉默不語,隻是默默腹誹自己就是很自私冷血嘛,是自己偽裝的好罷了。
顧司歎了一聲決定不繼續這個話題:“你為什麼能用這間房?你和冥府是什麼關係?還有這個冥神神像,為什麼我感覺它沒點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