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司長得清澈乖巧好看,但賤兮兮起來是真的很欠打。
雲青彥撐著下巴歪頭看著顧司,嘴角壓不住的上揚,似乎露出了養成的喜悅,但很快又回神,收斂表情,維持住他端莊淡定的完美神態。
女鬼何曾被這般嘲諷過。
但她好像真的說不了話,隻是不斷的發出笑聲。
顧司皺著眉,他對女鬼一無所知,所以很難與她共情,卻能從這在走道回蕩的笑聲中,感到悲戚又絕望。
仿佛世界凝固,心中的千言萬語,不甘與悔恨,都化作了一聲笑聲,化為此起彼伏的悲浪,想要將他淹沒。
看來這就是女鬼的精神攻擊。
顧司大喝一聲,嘴裡念叨:“我過的不要太快活,有吃有喝有房子有朋友,朋友剛提的大房車我隨便用,沒貸款,一個月工資一百萬爽爽爽!誅邪退散!”
雲青彥偏過頭,努力忍笑。
彆說這喊話雖不炫酷,但管用。大多數鬼怪的精神攻擊無非就是通過各種方法放大你的負麵情緒,你的悲慘,你的恐懼...都是鬼的武器。
但是,你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鬼也就無從下手。
這鬼發功發的整個走道都讓黑霧縈繞,顧司硬是絲毫不怕。
下一刻,滿走廊的黑霧如潮水褪去。
走廊了儘頭,一紅衣少女靜靜地站著。她烏發如瀑布垂落在肩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巴被線緊緊的縫著,有生鏽的鐵釘從嘴裡紮了出來,鏽跡斑斑,鮮血淋漓。
她順著走道,一步三米瞬移過來,每走一步,身後的燈就熄滅了,身前的燈也像接觸不良一般閃爍。
幾秒鐘後,她就離顧司不到五米。
顧司這才看清楚,少女的身上不是紅衣,是白衣,隻是被血染成了紅色,鮮紅的血順著衣服往下滴落,滴到了地上,便化為了黑色煙塵,消失無蹤。
少女眸色中有狠戾與冰冷,她抬起手,看來是打算攻擊了。
顧司一步上前,抓住少女的手問:“嘴不疼嗎?要不我幫你把線拆了再打?”
少女愣了下,眼神中閃過瞬間的詫異,疑惑與不解,但終是沒有推開顧司,她點了點頭。
顧司揚起了菜刀。
少女見狀麵色驚惶,如臨大敵,舉手就捶向顧司腦袋。
顧司手起刀落,劈開了少女嘴上的線,又極快速的閃過這一拳,怒道:“你搞偷襲?齷齪!”
然後又舉起菜刀開始砍少女。
少女也發現自己誤會了顧司。擋了兩下,拉開個距離,用手勢叫停。
顧司停了手,同時也跟少女拉開了十米的距離,以防少女偷襲。
“行,我給你點時間,你自己把線拆了。”
少女蹲著身子,低著頭開始動手拆線。
這是走道裡病房的大門一個個打開。
顧司眉頭一擰,握刀的手緊了緊。
病人從病房裡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但他們並沒有理睬顧司,而是將少女圍了起來。
“這次能拆掉嗎?”有個老爺爺蹲著身子問道。
那個朝顧司潑水的老大媽插嘴:“應該能,這小夥子比其他道士厲害,我的攻擊都躲過去了!王大媽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