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彥彎腰拾起地上的線仔細看了看。
“奇怪,這線竟是封印。是因為處理不了這釘子所以將它封起來嗎。有趣...”
雲青彥說著又在包裡翻找,翻出了一個沒有標簽的白瓷瓶,然後問:“你這裡還有彆的鬼嗎?比如你的仇家什麼的?”
女鬼搖頭。
雲青彥輕輕歎了一聲說:“找不到施術者,那就會很痛。”
王大媽立刻接話:“大師的意思是能解?”
雲青彥沒理她,繼續問女鬼:“告訴我你的本體在哪,否則,就算現在拆掉了釘子,明天還是會長回來。”
女鬼有些遲疑。畢竟她的魂體就算被抓住她隨時都能跑,本體的位置告訴了對方那就相當老巢告訴了對方,她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另一個被稱為孫大媽的大媽也警惕道:“你先試試能不能成功再說彆的吧。”
雲青彥麵色淡漠,對於他們的質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再勸,隻是淡然道:“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多受點罪吧。”雲青彥給了顧司一個眼神:“按住她。”
顧司立刻照做。
雲青彥快速捏訣,招了一道靈紋,拍到女鬼嘴上,然後徒手抓住一根釘子。
紅光乍現,黑煙四起,他立刻將白瓷瓶的藥粉往女鬼嘴上灑,那藥粉也不知道什麼做的,泛著瑩白的光,那光硬是將黑煙壓住,甚至那些黑紅的傷口有緩緩愈合的趨勢。
雲青彥猛得用力,然後一顆釘子就這樣拔了出來。
女鬼痛的臉都扭曲了,但她絲毫沒有掙紮。
雲青彥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對顧司說:“看清楚了嗎?”
顧司點頭。
“剩下的釘子你來。”
顧司如法炮製,拔掉了所有釘子。
拔釘子不難,就是費勁,它們和女鬼似乎化為了一體。
那藥的效果很好,釘子拔出來,傷口就結痂了,連女鬼那爛掉的半個臉都不流血了。
女鬼目含血淚,似乎有些感激,但是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雲青彥又捏住她的下顎查看,這才發現女鬼竟然沒有舌頭。
“你究竟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會有人想讓你死活都不能開口?”
女鬼突然用手比劃了比劃。
孫大媽在旁邊翻譯:“笑笑說想帶你去她家。”
雲青彥對此反應冷淡的說:“我所攜帶的藥有限,若等下再拔釘子,你所承受的痛苦將會加劇。”
女鬼堅定的點頭,她已經完全相信了兩人。
王大媽和孫大媽攔著病人,沒有讓病人們跟他們一起出去。
女鬼的本體在森林裡,本體比魂體看上去更淒慘,她被破草席卷著,衣服漆黑破爛,皮包骨的臉頰凹陷,雙目垂閉,乾癟的皮膚像是風乾的無花果,嘴上還被密密的線縫著。
顧司用刀挑開線。
釘子瞬間發出刺目耀眼的紅光,蟄的女鬼即便沒舌頭都發出了恐怖而刺耳的鬼嘯。
雲青彥又捏訣對著女鬼的本體打出一道符紋,紅光才暗淡,女鬼也安靜下來。
借著月光,顧司動手拆了線,又拔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