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小聲問:“你去看屍體了?”
“嗯,順便燒了下。我不確定這東西是能被鬼怪控製的,還是可以恣意蔓延的。等會我就不跟你上去了,我要在醫院灑點藥。以防萬一。”
顧司立刻接話:“我可以跟你一起。”
“不必,你要做的是好好修煉。”
雲青彥拒絕的毫不猶豫。他身上又帶上了那種傲慢自信,處之泰然卻又不容置辯的氣韻。
顧司也不敢再堅持。
吃完飯,雲青彥又遞給了他一個錦緞做的草藥包:“貼身戴著,和那女鬼比試也要帶著。”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顧司默默的收好草藥包。
又有些懊惱,萬山月說鬼怪大多數是用物理攻擊和精神攻擊,那豈不是這個鬼怪屬於少數?疫病是什麼?生化攻擊嗎?
這鬼怪的攻擊方式還真是防不勝防。
在反觀自己,怎麼覺得鍛體是最沒什麼用的修煉?
但如果有更合適自己的修煉方式雲青彥為什麼不教自己呢?難道是自己隻能修煉這玩意?
顧司洗漱,睡覺,起床,吃飯,練功,到了晚上繼續吃飯。
他想著雲青彥今天應該很累吧,吃完飯要不要給他按按肩背。
到了食堂才看見雲青彥閒適而端莊的坐在長椅上,連衣服都沒有褶皺。旁邊醫護人員們拎著桶,排著隊,從他麵前的桶裡舀藥粉到自己的桶裡。
雲青彥旁邊的桌子上還立了個立牌,上麵的字跡端正的像印刷出來的,寫著:一份藥兌二十份水,攪勻後灑在門、窗、地上、走道。
他看見顧司進來,神采奕奕的朝他招手,又對醫護人員說了句:“你們自便。”
醫護人員紛紛朝他點頭,繼續兌藥,有條不紊。
他便起身朝顧司走來說:“吃飯吧。”
清潔人員立刻將桌子擦了一遍,鋪上一次性桌布。
大廚適時的端上食物。
似乎雲青彥無論去往哪個世界,都能讓那個世界的一切對他眾星捧月。如今,給顧司的感覺便是整個療養院仿佛都已成為他雲青彥的天下。
兩人安靜的吃飯。
強哥和老向也帶著人回來了,嘍囉們滿頭大汗,像是做了什麼體力活。
兩人坐下後讓嘍囉們幫他們打飯菜。
他們瞟了一眼兌藥的醫護人員,側身朝雲青彥和顧司這邊看了一眼,給了他們一個算你們還有點用的眼神,就開始自顧自的討論起他們的事。
“療養院周圍我都布置了陣法,那鬼怪應該是進不來。以後我們白天去外麵找線索,晚上就不出去了。”
強哥接話道:“我覺得那個野廟很有問題,我有一個主意...”
強哥的聲音壓低了,顧司聽不見了。
他豎起耳朵伸著脖子。
依舊聽不見。
這時,雲青彥突然眼神冰冷的掃了過去,冷然道:“我勸你們不要打廟的主意。”
強哥側過頭來,目光陰寒地審視著雲青彥:“勸?你拿什麼身份勸?你修煉過道法嗎?念兩句咒來聽聽?就來個淨天地神咒吧。”
雲青彥沉默了半晌才說:“並非咒念得越長便越厲害。”
強哥譏諷道:“那你倒是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