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不置信道:“一晚上能長這麼大?”
“給它吃了點特殊的東西。”
顧司茅塞頓開:“怪不得那麼親近你,果然是見過...”
雲青彥問:“昨晚笑笑有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他仔細思索了下又說:“但她昨晚來的遲了一點。原來是十二點準時,昨天我看手機,十二點零二分她才來。不過我後來都一直纏著她比試,哪怕來看戲的王大媽和孫大媽要求中場休息我都沒理她們。然後我們一直打到天亮。”
他頓了下又說:“對了,我發現笑笑越來越強了,我們剛來的那一晚,我跟她對打沒什麼壓力。現在我每天都在練功,按理說我應該也在進步。但我發現現在我除了速度,在力量和持久度上麵完全比不過她。
每到早上切磋完的時候,我都累的不想動了,但笑笑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永動機似的。
當初她不是說她不想投胎想陪著那些病人嗎。我有點擔心我們在拖延她的行動的同時,其實她也是想拖延我們的時間。”
雲青彥瞑著雙目,用瑩白的手指按壓著太陽穴。
顧司立刻起身站在他身後替他揉太陽穴。
雲青彥放下手,緩緩地說:“笑笑的情況有些複雜,或許相比於怨恨,她的欲望更為強烈...”
“欲望?”顧司有些不解。
雲青彥跟顧司說了說昨晚遇見笑笑的事,將笑笑的話與他的猜測告訴了他。
“我有些好奇,信仰之力屬於天道的力量,那她擁有的天道的力量那她算是神嗎?”
雲青彥說:“不是有信仰就可以被稱為神的。”他頓了頓又問:“如果她是神,你會怕嗎?”
“怕什麼?怕打不過她嗎?可打得打不過和她是什麼沒關係吧,不是實力的原因嗎?”
雲青彥睜開眼睛,轉過頭,默默地看著顧司,蒼白憔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卻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
顧司看著他有些困惑道:“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你臉色好差,是昨晚被笑笑身上的陰氣傷到了嗎?”
他轉身想去拿包找藥,卻被雲青彥伸手攔住。雲青彥有些恍然的說:“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故人...”
“故人?”顧司怔了下,又問:“你是修仙者,他們應該也是吧。他們有成仙成神的嗎?”
“成神?”雲青彥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很微妙,又很厭惡:“隻有像萬山月那樣卑劣自私的人渣才會有那種低劣的追求。他們...是一群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人。”
他坐在那,目光悠遠而深沉,仿佛看透了世間的繁華與虛妄。
顧司站在那卻感受到一種滄桑與黯然。他微微張開了嘴唇想要問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許久後才繼續說道:“昨天笑笑能進老向房間說明宿舍並不是安全屋。她自己說不想投胎,要陪那些病人,這是不是就說明,哪怕老向真的是她的仇人,她殺掉了對方也依舊不會接受超度?那我們難道要殺那些衍生出來的病人嗎?可病人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殺他們是不是會扣功德分?”
雲青彥微微思索,平靜而淡漠的說:“即便能想辦法殺掉病人們,也未必不會激怒她,不知除了力量以外,她還有什麼想要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樣,你跟她繼續對練。無需對她盯得如此之緊,她若要殺人,在見你之前或是切磋結束之後皆可動手。你找機會與她聊聊,探探她的口風。至於宿舍這邊我布置一些結界與陣法,讓她無法進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