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去一樓找旗袍女人問了問還有幾個人沒領宿舍鑰匙的。
雖說其他老手口口聲聲說帶新人,大多也隻是利用,並不會給新人實質性的幫助。
但彆人是彆人,他是他。
設身處地的想,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誰不希望有人能幫幫自己呢?
可幫得了一次,也不能幫他們許多次,以後的任務還是得靠他們自己。
所以顧司想得是如果到現在還有人賺不到那五十鬼幣的,他就幫對方付了。
這算是他作為老手送給新人的一次兜底。
當旗袍女人說所有人都拿到了鑰匙時,顧司有些驚訝,也有些欣慰。
怎麼說呢。順勢產廢物,亂世造英雄。
人不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潛力有多大。
顧司又跟旗袍女人打聽了一下密室逃脫的事,重新回了影院館。
電影恰好播放到男主去世了,他叫人把自己的骨灰撒在那條有著和女主回憶的河裡。
顧司看著影像說了句:“這電影會不會是這裡鬼怪的故事?”
歸墟抹著眼淚,偏過頭,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神情不動的顧司,表情仿佛在說你沒毛病吧:“這電影你都沒看過嗎?經典愛情片了。”
顧司低下頭,為自己的孤陋寡聞臉紅。電影他哪有時間看,他在人間天天為了一日三餐打工。
雲青彥抬眸,望著顧司笑了下,他的笑如同平靜的深潭泛起溫柔的漣漪:“那就坐過來一起看吧。”
雖然顧司不喜歡這種無病呻吟的電影,但他看見雲青彥笑,又聽見他邀請,那喜不喜歡就不重要了。
他走過去,坐在雲青彥身邊
和他一起注視著屏幕。
電影已經接近尾聲,那些感人的悲情場景也差不多放完了。
很快放起了片尾字幕。
歸墟哭得稀裡嘩啦的。顯然被感動到了。
雲青彥雖然麵無波瀾,可靜靜地坐著,將片尾字幕都看完了。
顧司猜他應該也很感動,話說自己是不是也要擠幾滴眼淚彰顯自己的清澈與純真?
他閉著眼睛用力擠,還沒擠出來呢,電影結束,放映廳的燈亮了。
他的擠眉弄眼瞬間定格,他尷尬而絲滑的假裝眼睛不舒服,用手揉眼睛。心臟狂跳之餘又悄悄打量旁邊的人。
還好,沒人注意到他,不然就社死了。
顧司鬆了口氣,放下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
他輕聲問道:“今晚是在房間裡看看虛實還是直接去外麵?”
雲青彥手一揚說:“不,今晚好好睡一覺。這世界挺好,有食物能泡澡還有電影看。不急於一時。”
雖然這個理由讓顧司微微驚訝,但他很快理解,雲青彥一向是個既來之則安之的人。
何況這裡有他沒見過的新東西。
雲青彥不想出去,那這一輪冥府的算盤算是落空了。
那恐怕會比直接讓二十個新手待在這裡更消耗世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