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彥也沒客氣,大步走到那人的卡座坐下。
這穿到道袍的超度者自稱魏甲,是道家的人。
但顧司從他身上看不見像雲青彥身上那麼明顯的靈氣的痕跡(之前顧司總覺得雲青彥自帶光,比彆人亮,其實就是靈氣痕跡。)
如果不是魏甲刻意遮掩或者靈力微薄,那他或許不是靠靈氣修煉。
卡座是個四人座,他們全坐下去魏甲就沒有位置了。
但對方認定了四人是大佬,朝著抱大腿的目的去的。
所以也沒介意,甚至主動站到了外麵,跟他們交代著:“除了你們跟著的那一家四口,剩下的三組旅客兩對是情侶,還有一個自稱失了戀的單身男人,過來散心的。
從交談中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給人的感覺很真實,就像是真實遊客,其中一對情侶還為野炊還是去湖邊的人造沙灘吵起來,他們吵完後回了屋子沒再出來。
另一對情侶去野炊了。
那個失戀的男人去了果園,待到天快黑了才走...”
聽完這些話顧司覺得很奇怪,果園是很大,但這個季節開放的果園隻有草莓園龍眼園和瓜園,今天他們也在果園呆到了下午,可並沒有看見除他們之外的陌生人。
除了那個流浪漢…
他問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去的那片果園?”
“他下午的時候先去了草莓園,但好像是看見那裡有人就去了桃園...”
顧司更疑惑了:“桃園不是沒開放嗎?”
“他翻進去了...盯他的人說感覺他不像個好人,不修邊幅,臉總是陰沉沉的,像在琢磨什麼壞心思。”
魏甲一臉期待的看著四人問道:“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似乎確定是那個流浪漢了。
他真是遊客,還是悄悄頂替了遊客?
顧司沒提這事,趁機說了句:“昨晚沒的那兩人都拒絕了服務生的送餐...”
魏甲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半天才乾涸的吐出:“昨晚我也拒絕了...還有很多人都拒絕了,畢竟這裡可是鬼怪的世界,誰大晚上的敢給外麵的東西開門...”
很多人拒絕了服務生的送餐,隻死了兩個人。
旁邊悄悄支棱著耳朵聽著幾人談話的人麵上頓時露出了不屑,似乎在表達不過如此。
顧司進過的鬼怪世界不多,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沒事。
但他還是願意相信這是一個觸怒鬼怪的條件。
否則那個記號是什麼時候做的?
如果是殺人後,以雲青彥的耳力昨夜怎麼會沒有聽見其他人路過門口...
那記號一定是殺人前做的。
“大概是蠢貨那麼多,殺不過來了。”雲青彥冷不丁來了句。
雖然雲青彥替他開脫,顧司還是為自己的不嚴謹懊惱。
也怪他們昨夜去了廚房沒找到線索就直接回去了。
如果再去四樓轉一圈說不定能就能看見一排標記,以確定這是不是觸怒鬼怪的條件。
等等,四樓三樓?
他們在三樓走到樓梯口,其他的門上並沒有標記。
顧司抓住了一些頭緒,問魏甲:“是不是那幾個接受了服務生送餐的住在三樓?”
魏甲說:“是有一個在三樓,但有兩個拒絕了服務生送餐的也在三樓,他們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