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動手打人?!”那人看清來人後,指著雲青彥喊道。
“你瞎嗎,我動的是腳。”雲青彥語氣平淡,似乎並未把說話的人放在眼裡,他執著劍闊步而來,越過歸墟走進了隔間,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俯下身子,檢查眼前的屍體。
那人氣急,但無從反駁,主要是雲青彥手裡提著武器,灰藍色的窄劍泛著無堅不摧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砍在反駁的人身上。
拿著武器的人讓所有人直接噤聲。
隻敢在心中默默腹誹真他麼倒黴,竟然遇到這種瘋批團隊。
顧司也扔下手中已經被打成豬頭的人,快步走了過去。
他看見了那具屍體,衣衫淩亂,悄無聲息的坐在那。
嚴曉丹的雙手被鐵釺釘在頭頂的牆上,褲子在腿彎,頭被什麼砸的凹下去了,滿臉鮮血,眼睛被挖去,隻留下兩個漆黑的血洞,沒有焦距的直視著看不見的前方。
“頭上有撞傷,手腕上有束縛的痕跡,應該是把她撞暈後用繩子捆住了她的手...”
雲青彥認真的檢查著,繼續說:“沒有被侵\/犯的痕跡...”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質疑:“她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沒被那個...”
“就是,你說謊為她洗白嗎?”
穿著道袍的魏甲也疑惑的上前,蹲下身子檢查,過了一會確認道:“她確實沒被侵\/犯,奇怪...為什麼要挖她眼睛?倒是有人迷信死者的眼睛會留下死亡前最後的影像,鬼怪也擔心這嗎?”
或許是嚴曉丹的屍體停留的時間到了,魏甲的話音剛落,她的屍體在大庭廣眾之下化為黑色的怨氣以及陰氣,四處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凝固在地上的血,證明這裡死掉過人。
也不知道這股氣息是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另一個‘遊客’,還是用作於強化這個世界。
能不怨嗎?她是想活下去的,為了活下去寧願放棄蹭功德,隻為求一個穩定。
但她死了。
一群人在外麵探討著他們的看法。
“看來殺她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不行,所以這也算是個線索。”
“也可能是女人...”
“這算什麼線索?不確定具體的鬼怪又不加功德分。”
“就是,就算知道這又怎麼樣?難不成讓大家脫了褲子檢查誰不行嗎?鬼怪願意脫嗎?真是死的一點價值都沒。”
一條藤蔓呼嘯著穿過人群,擊穿了那個說嚴曉丹死的沒有價值的人的嘴。
那人捂著滿是鮮血的嘴,含糊不清地罵道:“瘋女人你做什麼!”
歸墟麵無表情地說:“既然你覺得她死的沒價值,你去死個有價值的唄?”
“你有病嗎?難道我這樣說有什麼問題嗎?她已經死了!”
雖然冷漠,但又是事實。估計很多人都是這麼想。字裡行間也是表達的這麼個意思,隻是他最直白的說出來了。
歸墟沒理他徑直走到陸家人麵前,盯著陸嬌問:“陸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