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能掄起一個兩米高的壯漢?
就...有點離譜...
恰巧電梯的門開了,顧司趕緊踏出電梯,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名新訂的房間是頂樓最豪華的包間,服務生剛上完了一輪菜,關上門走了出來。
裡麵是觥籌交錯的談笑聲。
顧司走到門邊,聽見裡麵的人說:“顧總,我就直接跟你坦白說了吧,不是我不想和你續合作,你也知道蕭氏那邊提供你分彆和六個情人親熱的照片。
我倒不是管你的私生活,畢竟男人嘛...問題是你上半年進了兩次醫院,你說你又沒個後代繼承家業,我是怕你萬一出了事,公司連個主持的人都沒,這一鬨騰,一交接,一耽擱,損失的可都是錢...”
顧名新帶著醉意的聲音怒喝:“胡扯,我身體好得很...”
“那你女人那麼多怎麼都生不出來?總不能是彆人都不行吧?”
他聲嘶力竭的吼:“是我不想要!!!”
顧司瞥了眼走道儘頭的推車的臟衣籃裡有一件服務員的衣服,如果脫掉自己這身地攤貨穿上服務生的衣服,然後偽裝成給顧名新驚喜的模樣進去。
抱著他的脖子親熱的喊他爸爸,順便不經意的替他解釋去醫院是陪自己看牙,再漫不經心的提一提對方對自己離世的母親的“深情”。
這樣又告訴了來者顧名新的身體沒有問題,又掰正了他的形象,他不是濫情,隻是流連花叢麻痹自己...看這人還能有什麼話說...
這樣好像挺對不起他母親的,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啊...
母親和父親一樣都隻是個詞彙。
這些年他過得太累了,彆的小孩隻需要上學,而他除了要上學,還要打黑工賺學費交房租養監護人。
如果把他送到孤兒院他也願意,可彆人說他不是孤兒,不肯收,但又沒有人能幫他聯係上父親。
他就那樣一直像浮萍一樣活著,他需要一個依靠,或者說他需要錢!
所以哪怕是跪著舔他現在也應該討好顧名新。鬼使神差,他朝那邊走了一步,手指不知觸到什麼冰冷的東西,他不禁打了寒顫。
他抬起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隻冰涼漆黑的指環,散發著深沉而幽冷的光。
這是什麼東西?他皺起眉來。
他覺得自己今天有些怪怪的,他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怎麼也記不起來,到底是忘了什麼?
他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有想起來。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他低下頭,看著屏幕上的“爸爸”二字他有些愣神。
然後麵前包廂的大門開了,顧名新走了出來,衝他熱情的喊:“小司,來,到爸爸這來,跟你南叔叔打個招呼...”
“誰說我不行!喏,這是我跟我亡妻的兒子!”
“誒?你怎麼穿成這樣?那麼多新衣服怎麼不穿呢?哦,是又去體驗生活去了吧?你這孩子,都說了,現在穿點名牌不影響你體驗生活...”
顧名新掏出一張黑卡塞到顧司手裡:“你已經十六歲了,我顧名新的兒子荷包可不能空,這張卡不限額,以後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按道理顧司應該聰明的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可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挺惡心的。
他忽然內心邪惡的來了句:“我剛看見媽和她的男助理一起去了房間...”
顧名新微笑著說:“哦,那是她表弟。”
“這樣啊,她跟她表弟關係真好,都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