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朝外對胡非說道:“我想見自在城城主,你有辦法嗎?”
“啊?”胡非似乎有些詫異,他探頭進來。
顧司第一時間拿衣服把雲青彥的臉蓋住,不讓彆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不過胡非看見雲青彥的衣服也能猜出是誰,
“你大概不知道,有地位的人都喜歡端架子,不輕易見人。要不我去找他幾個手下問問,讓他們幫忙引薦?”
懷中的人在止不住的顫抖,顧司少得可憐的耐心也在這抖動中磨平。
他有生簿,怕個鳥!
他對胡非說:“你就告訴我城主的活動範圍吧!”
“荒山腳下有座塔。”
“知道了。你在這等我。”
胡非詫異道:“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我練過武,我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司就背起雲青彥朝塔的方向踏風而去。
胡非叉著腰歪著頭看著顧司的背影。
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小醜,他在操什麼心?
算了在這裡等吧,修仙者萬一火力全開的打起來,他這種普通武夫隻有被餘波碾碎的份。
雲青彥似乎連摟著顧司的力氣都沒有,雙手無力的垂在顧司肩前,隨著顧司的奔跑晃動。
剛開始耳畔還有濕熱的呼吸,但很快顧司的注意力就被黏膩溫熱,順著肩流淌的液體吸引過去。
顧司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隻是好好的怎麼就吐血了?
上一次吐血是因為被那些形貌如骷髏的古怪東西衝撞了,可超度者在鬼怪世界的時間也是真實時間。
在鬼怪時間過了幾年,頭發都長長了,傷還沒好嗎?
或者是又受傷了?一定是這樣。
顧司回憶著在谘詢處看見雲青彥的模樣,那哪像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樣子,那時他以為是外傷,看來是內傷。
自己竟然沒有當回事。
也怪雲青彥,每次不舒服泡個藥浴就好,給了顧司藥浴能解決一切的錯覺......
荒山下,有一座九層的塔。
與其說是塔,說它是塔形的樓似乎更適合。
從外部看塔每層大概有兩百平。
塔下的入口有十來個人守在那,凶神惡煞的圍著塔,時不時抬頭看塔頂,這行為倒不像是守衛。
更像什麼圖謀不軌的人。
眼下顧司也沒心情琢磨這些家夥的意圖。
隻喊了一聲讓開,就要往塔裡衝。
那些人,看見顧司,立刻戒備的散開,將顧司圍在其中,他們手中有的拿兵器,有的拿法器,似乎在結陣。
“有趣,竟是個洞玄境。小友修行不易,不要趕著過來送死。”
說話的男人穿著皮衣皮褲搭配馬靴。
顧司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出自己的境界的,
但對方會跟自己講道理而不是一擊秒殺,那恐怕是不能一擊秒殺,又怕節外生枝。
那麼,顧司用布搓出來的繩子把雲青彥牢牢綁在自己身上,
從腰間掏出剛剛從車椅子下拆出來的鋼管。
“讓開!”顧司冷喝一聲。
“不識抬舉!殺了。”
顧司也沒客氣,敢開口說話的應該就是領頭人了。
打得就是領頭的。
他剛準備來一招棒打狗頭。
忽然一道灰藍色的劍芒,劃過。
摧枯拉朽,連同人帶他們手上的武器法寶像切豆腐一樣全被切了。
有幾個跑得快的倒是逃過一劫,可看到這麼凶悍的劍也不敢再上來攔人。
乘遙劍飛了一圈回到雲青彥手上。
雲青彥虛弱的握著劍,用劍柄戳了戳顧司的胳膊。
顧司立刻會意,扔掉鋼管,接過雲青彥的劍,踏入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