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也算是明白靈寶的厲害,看上去無害的東西,破壞力不亞於他那個時代厲害的熱武器。
所以他撿了塊鵝卵石,在離池塘最遠的角落,朝錦鯉扔了過去。
幻境又開了。
就這樣,他一連破了九個空間。終於發現了問題。
因為塔隻有九層。
每破一個空間上一層樓,那他也該到天台才對。
他看著身後向下的樓梯和遠處向上延伸的樓梯冷汗都流下來了。
他著道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層著的道。
亦或他進入塔後,就進入了像那個鬼怪世界一般的無限空間。
他考慮著繼續上樓的必要性。
這個空間究竟是有儘頭的還是如一個球形的倉鼠籠一般,四處是路卻隻能回到原點。
顧司認為後者的可能性居大。
“是不是還有陣眼?”顧司輕聲詢問著,
他望著四壁空空的房間,像一個挨了社會毒打的無頭蒼蠅,隻能回去找大人。
“上樓。”身後的人語氣沉沉。
顧司思索了下,還是上了樓。
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幻境。
雲青彥拍了拍顧司的肩,示意放他下來。
顧司解開身上的搓成繩子的布條。
雲青彥腳落在地上,站不太穩,剛想找個牆扶一扶,顧司幾乎同時就架住了他的胳膊,打橫將他抱起放在了最近的椅子上。
見他坐穩之後,顧司的手還扶在椅背上,似乎是怕雲青彥會倒下,隨時打算扶他。
雲青彥隻是閉著眼睛,安靜坐在那,靈力運轉似在調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顧司的眼睛盯著外麵池塘裡的錦鯉,它遊了290多輪,
行動軌跡是一樣的,一輪近2分鐘,那應該是過去了十個小時了。
期間雲青彥一句話都沒說。
雲青彥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強烈的眩暈,他的雙耳嗡鳴不斷,隻能靠著靈魂想要擺脫身體撕扯的銳痛維係著一絲清明。
頸脖處涼薄的寒意告訴他,有人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雲青彥你還敢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身邊的人卻不是顧司。
執劍的人,緊緊的握著劍,指節泛白。他很年輕,穿著素色長袍,長發披背用一根銀簪半束,白紗蒙眼,看上去是個瞎子。
但瞎,似乎並不影響他視物。
雖然眼睛被蒙住,還是能從他挺拔修長的身形以及輪廓精致的臉龐領悟他的俊秀。
然而雲青彥並不想理他,自顧自的打著坐。
執劍的人卻急了,伸手推搡道:“說話!彆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
這一推,雲青彥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直接灰白下去,噴出一口血來。
他捂著胸口的手指微微打顫,冷汗順著完美的麵部輪廓滑至下頜,滴落在地。
他抬眸看了執劍者一眼,這個眼神帶著森冷和壓迫感。
執劍者明明看不見卻心中一驚,急急忙忙的從懷中掏出一瓶靈藥遞給雲青彥,關切的問:“怎麼弄成這樣?”
雲青彥倒是一點沒客氣,打開瓶蓋也沒有吃,而是把靈藥全部倒在手上,那藥便瞬間成灰。
“把剩下的全拿來。”
雲青彥的語氣不是詢問,更像是吩咐。
而執劍者也是二話不說抱出個箱子來。
打開放在雲青彥麵前。
裡麵是滿滿一箱靈藥,丹藥流光溢彩,縈繞著濃鬱的靈氣。
雲青彥將手覆上去,一秒不到,靈藥便成了灰燼。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