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那一個多小時的雷真的是自己扛過去的嗎?突然感覺那好像是一場夢。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扛過去的,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從那麼多修行者都沒逃出包圍逃出來。
“是誰在那邊?”
忽然有聲音打斷了顧司的懷疑人生,這聲音有些熟,
“齊宇?”顧司試探著喊了聲。
“誒,是你們啊......”
齊宇循著聲音找了過來,看見兩人激動不已,“我還以為我出不去了,結果突然虛無變成了實體......你們怎麼做到的?”
然而並不是顧司做的,他隱瞞了病苦的事,詢問:“你是怎麼進來的,有什麼發現嗎?”
齊宇的話頭立刻被轉移,順著顧司的問話答道:“我看裡麵的燈亮著,就進去了,結果一進去四周就黑了,我就來了這裡。
然後一直在黑暗中摸索,還遇到了一個香案讓我許願。
我當然不會許願,然後就繼續走,結果就像在鬼打牆裡一樣,從哪個方向都會回到那個香案,直到忽然四周的虛無變成了紙牆......”
倒是和他們來此的經曆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在遇到我們之前你還有沒有聽見彆的動靜?”
齊宇搖搖頭說:“沒有。”他又向兩人身後看了看緊張道:“衛峰呢?”
顧司說:“讓他在外麵了。”
本以為齊宇會因他們扔下衛峰不悅,誰知他還挺感激的,抓抓腦袋笑著說:“你們真是好人,還費心替他著想。”
顧司怔了一瞬,但好像又明白了,把其他超度者當槍使在鬼怪世界並不稀奇。
他們不這樣做反而像是異類。
同時顧司心裡對雲青彥再度產生的無限的感激,因為他,自己才能少遭遇許多肮臟,才會讓自己的心不完全被黑暗遮掩。
他喜滋滋的捏了捏雲青彥的手,似乎在提醒,看,他誇你呢。
後者也握了握他,像是回應,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