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彥駐足看著人來人往,忽然有些傷感的問顧司:“你會不會覺得我冷漠而無能,不能救那些無辜的人?”
這一瞬間失憶後不染世俗而懵懵懂懂的雲青彥和失憶前那個高冷卻又悲天憫人的雲青彥好像重合了。
本來也很是惆悵的顧司聽見他的話,立刻走上前去捏住對方的手,柔聲安慰:“有時候我倒真希望你真的冷漠一些。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並不是罪過。造成這一切的罪人並不是我們,而是那始作俑者。”
仰望雲青彥的時候倒是希望他接地氣點,這樣才會覺得自己有機會靠近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雲青彥已經是他的人了,如今的顧司隻希望他能好好的,隻要他平安喜樂,其他的事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顧司不是個心腸堅硬的人,常常會因彆人悲慘的命運忍不住糾結難過,他知道那種無能為力的酸楚,故而不希望雲青彥也這樣。
雲青彥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說:“嗯,你能想通就好。”
顧司怔了下,所以對方忽然說這話是發現了自己的惆悵,為了讓他自己想辦法開導自己?
彆說,還挺好用,顧司的惆悵已經化為了對縣令的憤恨。一旦確定他不是主鬼怪,那出去前定要找機會送他一劍!
他們回到劉寡婦家的時候發現劉寡婦也被當了替罪羔羊抓走了,她房子裡值錢的東西早就在她被抓走後被鄉民瓜分的一乾二淨。彆說褥子了,連木板床都被人拿到院子裡劈成了柴火。
顧司看了看隻剩下四壁的房子,咂了咂嘴。
這世上哪有什麼省油的燈?省油不過是沒膽子也沒機會拿到油燒罷了。
笑笑聽見動靜從房間裡出來,招呼顧司來搬床板。
顧司從笑笑房間裡搬出了三個床板詫異道:“那他們在外麵劈的是什麼?”
笑笑撇撇嘴說:“他們劈的是劉寡婦的床板,我拿的自然是劈劉寡婦床板人家裡的床板。”
雖然,但是吧。仗勢欺惡人還是挺快樂的,至少他們晚上還有床板睡。
清了塊乾淨的地出來,坐了下來捋一捋他們發現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