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顧司的瞳孔中如流沙逆流般倒退。
此刻他剛剛踏進走道,手持生薄正準備朝著操場那砸。
剛剛人瞬間化作白骨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生簿。
公西染說過,生簿有推衍之能,但當時他的境界不夠用不了,所以,現在是境界夠了嗎?
他的冷汗流下來了,這生簿也是再也砸不下去。
他要活,好好的活,讓那些想要他死的人皆不能如意。
既然不能如此粗暴解決,那就隻能用正規辦法快速完成任務。
白知樂和胡非不明白顧司為什麼忽然麵容扭曲的跑了出來,也跟著出來,然後看見對方在護欄那發了會呆。
胡非以為顧司是不能承受自己的父母那樣對他,便上前拍他背安慰,“都過去了,你長大了。”
顧司搖搖頭沒說話,白知樂看見顧司手上的鮮紅,趕緊把顧司給他的藥給顧司熱情的塗上。
本來白知樂想的是這藥能有多大作用,給顧司用還能討個好,直到他看見顧司手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了!他吃驚的同時後悔沒有留一點,同時又想自己這個大腿看來是抱對了。
這樣的藥顯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於是他又繼續套近乎:“多大點事,好歹顧哥你知道你爸是個富豪,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我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的遺產捐給慈善機構總有些零頭彆人看不上吧,都說肥肉經手就會留油,他留的油說不準都夠你吃一輩子。”
“謝謝,我被安慰到了。”顧司敷衍的答了句,打量了一番這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長著娃娃臉的少年眼睛一亮,“白知樂,白色的白,知足常樂的知樂。”
“謝謝你。”
白知樂用匕首製止顧名新糾纏自己的事顧司自然看見了。
他救他,他幫他,對方也算是知恩圖報,帶上對方至少可以避免顧名新的糾纏,畢竟對方是父親,自己再怎麼也不好真弑父。
兩人算互利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