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高勉感到一陣風拂過,孟初一喊了聲:“小心!”
高勉警覺後退,但晚了,頸脖處的冰冷告訴他有利器貼著他的命脈。
“鬆手,不然殺了你。”顧司的聲音很冰冷,就像蛇信子劃過耳膜。
高勉沒應聲,但手是鬆了。
白知樂立刻收手躲在顧司身後狐假虎威道:“顧哥彆放過這家夥!”
但顧司還是收起了刀,能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一次,就能架第二次,顧司瞟了眼孟初一,這個人看上去病弱,但應該是強於高勉的,因為自己還未靠近,這人就反應過來了。
是不是應該在對方身上下點陰狠手段,省的對方萬一發難呢?
胡非趕緊掏出藥給白知樂塗抹,他是帶了包的,剛打開才發現那包裡有不少常用藥。
他抬頭看向顧司,顧司麵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深邃的眼睛中有他之前從未見過的陰冷。
他隻覺得這個平日在雲青彥身邊像個傻麅子一樣總是星星眼的小孩,離開的雲青彥卻像一個藏著獠牙的毒蛇,原形畢露了。
“道友,我朋友是無意的。”
就在顧司琢磨怎麼對付孟初一的時候對方開口示弱了。
可這種能屈能伸的人更危險。顧司平和的看過去,露出相信了對方的清澈笑容:“哎,是我朋友不對,他口無遮攔慣了,我替他跟你賠不是。”
胡非愣了下,剛剛顧司的眼神明明就不是覺得他們有錯的眼神啊。
雖說隻是關窗戶的小問題,可既然住了集體宿舍,關窗戶就應該是個公共事件。白知樂自然也不覺得自己錯,但聽顧司這麼說也陷入的沉思,畢竟顧司又沒讓自己賠不是,而是代替自己賠了。
這不是賠得是相當敷衍啊。
懂了,對方也不覺得自己錯,就是順著那人的話虛假的客套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