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樂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已經是夜晚了。
就連萬山月第一夜都不怎麼出門,說要在房間摸摸鬼怪的性子。這小屁孩這麼沉不住氣,第一夜就往外跑?
顧司來了到了天台,他想試試課堂上講解的悟道之法能不能成功。
他完全不擔心是鬼怪胡謅,畢竟不成功不過是失敗而已,而成功了就是收益。
他覺得自己還要練,至少要練到不至於對上嵐清真人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
他盤膝坐在天台上,今日的鬼怪世界無月,燥熱,風掃過皮膚,也是熱的。
但,他的道是什麼來著?
上次是怎麼提升境界的
雲青彥用入夢術在剮自己,一遍又一遍,很痛,很痛,淩遲哪有不痛的......
他以為雲青彥誤會了什麼,想解釋。
雲青彥說他不配。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再回憶起那句不配,顧司心中依舊浮起一層淡淡的悲傷。
那時候他覺得好痛苦,他陷入對自己的極端厭棄。
如果能讓自己提升的是悲傷的話雲青彥完全不需要剮自己,隻用說些傷人的話就行。他那般對自己就不怕自己恨他嗎?
所以應該不是情緒,因為情緒太具有主觀性。
提升自己的是剮這個行為必然會誕生的東西。
痛,還是痛苦?
什麼傻逼願意受痛苦?自己竟然選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一個道?
或者,是道選的他?
這道還真是會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