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他回到了天台。
他依舊是盤膝坐著。
要不是手上還拎了兩個用油布包著的熱乎乎的羊腿,和雲乘遙的見麵就像做夢似的。
劍道者,劍非單純的武器,是信仰。是親人,是戰友,也是朋友。
亦相信劍可以與自身扶持,做到一切。
既然是如此親近,那麼應該有個名字吧。
他的劍不應該像他這樣,碌碌無為,偏執暴躁,他應該有美好的一生,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想到那潤白的劍身,他腦海裡冒出第一個字,“澤。”
澤為水,兼容,恣意。
顧司沒什麼大誌向,誰對他好,他就會記在心裡回報。
而這世上對他最好的兩個人,他要永遠記得他們。
“澤雲。”
他似劍也不是劍。
是美好,是祈願。
他是他今生見到的光,也是讓他放不下的溫暖與觸動。
哪怕他隻是吃了前世的紅利,那這紅利他也吃到了。
他們讓他從一個遊曆在人間的孤魂,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希望他的劍擁有他所有的一切美好。
或許不多,但他會將他所有的都給他。
從今往後,他不是孤身一人(劍),他有人嗬護,有人陪伴......
心有觸動,
“澤雲!”他高呼。
“澤雲!”他繼續呼喊!
......
嵐清真人往眼睛上抹著藥,忽然感受到放在一旁的素白寶劍忽然震動起來。
他抬手去按,
咻——的一聲,那劍像是脫韁的野狗竄了出去。
公西染說劍跑了不用追的時候,嵐清真人還在心底嘲笑過,那顧司不過是個空有境界的殼子,劍法都不會,還共鳴呢。
結果這劍就真追著那個連劍法都不會的小屁孩認主了?
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