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超度者慢慢圍上那個隔間,琢磨要不要拉開簾子看看。
但誰都沒動。
畢竟人死了是無所謂的事,就怕裡麵有線索。
但線索彆人查也行,自己冒頭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彆管了吧,那是開水,燙傷我們也治不了。”
其餘超度者紛紛附和,但又都沒有走開。
顧司沒理會這些人,帶著白知樂去了靠窗戶的隔間,這裡出了事可以方便跑。
白知樂抓著簾子不放手:“顧哥,要不一起洗嘛,萬一花灑裡出來個鬼手怎麼辦?”
顧司沉默了片刻,雖然他沒見過花灑出現鬼手,但知道鬼怪可以通過電視進出,所以花灑裡怎麼就不能出現鬼手呢。
“你不拉簾子,我就在這站著。”
白知樂這才開始脫衣服。
隔壁的簾子緩緩被掀開,當白霧散去,眾超度者看清裡麵那個男同學的臉嚇得全部退了五米遠。
裡麵的那個男生正是下午霸淩女生,扔得一手好粉筆頭的霸淩者頭目,這麼有實力的鬼怪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他皮膚通紅,穿著一條內褲,麵無表情的站在隔間裡。
瞬間超度者像開了加速一般一哄而散。
澡堂裡瞬間就隻剩下顧司,白知樂和鬼怪了。
白知樂邊洗邊緊張道:“我剛聽見好多腳步聲,他們是走了嗎?走得這麼急是出什麼事了。”
顧司淡定抬手放下門簾道:“降溫了,凍跑了。”
站在澡堂裡的鬼怪,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顧司,然後咧嘴一笑:“是你啊!”他不知道從他掏出一把濕漉漉粉筆,抬手快速朝顧司麵門擲去。
顧司反應極快,一個後仰,躲開一部分粉筆,瞬間拔劍,挽了個劍花,快速格擋住所有的粉筆,在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聲中,粉筆紛紛落地。
他悄悄瞥了一眼澤雲劍,上麵連痕跡都沒有,不愧是雲青彥鍛的劍,能當盾牌用!
見鬼怪的招式奈何不了他,他便盯著鬼怪一字一句道:“冤有頭債有主,誰燙你你找誰,在其他人麵前耍橫不顯得你是個複仇無能的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