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探子發現這塊城牆薄弱,您再試試炸一炸?”
城池兩個月沒攻下來,雲青彥越發的蒼白,連唇色都不帶一點血色,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齊宇和衛峰被安排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他是什麼都不用乾,但臉色還是越來越差。
齊宇見大將軍又來了,立刻上前把他往外推:“昨天不是炸過了嗎!這守將又不傻,探子彙報,那邊城牆上又加了一千個弓箭手日夜盯著。這還怎麼靠近。再說,你就不能讓他休息休息嗎?”
衛峰也聲援道:“大將軍,如果我們從起事地直線攻入都城,根本不需要打這麼久仗,您完全可以安遠將軍彙合直入都城,曆史上你們也是這樣做得,為什麼突然要分兵呢?你攻入皇城,新皇認罪,國家易主,所有城鎮自然臣服於你......”
“混賬,你們會打仗嗎?本帥如何打算還輪不到你置喙!”
大將軍怒了,強大的壓迫力讓衛峰倒退一步。
“打仗我確實是不會。”雲青彥倚在床上淡淡開口,“但你也靠我贏了那麼多次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的下屬尊重些?”
上位者多是薄情寡義,見城池久攻不下,雲青彥又這副病殃殃的模樣,自然恭敬也少了許多。
“那這城牆你炸嗎?”
“你不該先給我下屬道歉嗎?”
大將軍咬著牙,板著臉,一臉不情不願,但還是低頭朝衛峰拱手道:“方才是我心急了,實在抱歉。”
衛峰還未開口,又聽雲青彥輕聲說:“你這歉道的誠嗎?”
大將軍的怒氣浮於麵上,“怎麼就不誠了?”
雲青彥悠悠開口:“我覺得你不誠,如果你真的是誠心道歉,就跪下跟他道歉。如果你是欺騙我,那我會很難過。”
如果是早前,大將軍還很忌憚這句話。但最近聽他派來監視雲青彥的親信說,這人下床出營帳都少,東西也不怎麼吃了,怕是燈枯油儘活不久了。
本想著這人或許還有利用價值,依舊敬他幾分。
結果現在這個情況還想騎在自己頭上未免就有些不識時務了!
再加上之前四萬八千六百三十二次屈辱,大將軍脖子一梗,怒喝:“本將軍跪天跪地跪皇帝,你有何資格讓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