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隻是想在投胎前再喝一壺酒,可以不進城買,還記得我們攻打京城前的誓師大會前,我埋了半壇酒在十裡亭的石碑下嗎?那酒也行。”
十裡亭倒是離京城有些距離,而且它並不在大路上,在一條荒廢的小路上,齊宇琢磨一番,認為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最重要的是剛剛段寧淵說他想投胎!這不就是要成了的意思嗎?
他們在此僵持這麼久目的不就是希望他放下執念完成任務,結束世界嗎?
“好,我幫你取,君子一言九鼎,你喝完酒就要投胎。”齊宇怕他反悔再度確認了一番。
段寧淵苦笑道:“我什麼都沒了,還在這留著有什麼意義呢。”
齊宇快速的往十裡亭走著,在雲青彥的治療下,他的手臂和胳膊其實已經和常人無異,隻是不能用力罷了。
雖然齊宇表麵上看上去很樂觀,可在這種人人都在做貢獻任務的情況下,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是廢人。他那麼努力勤快的找事做,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嗎。
如果他能超度成功段寧淵,至少也算是有些功績在手裡,那麼下一個世界,或許彆人看在自己的貢獻上,就不至於太排斥衛峰和他這兩個沒戰力的累贅。
想到這裡,他的步伐更快了,到了十裡亭,他先遠遠的觀察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到石碑那鬼鬼祟祟的取酒。
取酒的過程很順利。
齊宇開封嗅了嗅,不是什麼特彆好的酒,但也帶了辛辣的酒香,封口封的不錯,沒有變質。
他帶著酒來到關押段寧淵的地,將酒遞了進去,“喝了就安心上路吧。下輩子彆這麼憋屈,當個為事業的豪傑。”
“好一個豪傑!”安遠帝的聲音驟然響起,帶甲的兵衛從兩側將齊宇包圍,
齊宇驚詫不已,明明一路上他都很小心,也沒發現有人跟蹤,怎麼就露了行跡,但這也沒事,隻要段寧淵同意投胎,這個世界就算結束了,安遠帝來不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於是齊宇並未理睬安遠帝,而是催促段寧淵道:“我送段將軍......”
土坑裡傳來段寧淵壓抑而癲狂的笑聲,他說:“川海,你是被他們挑撥了對不對?你看見了嗎?我不是和他們一路的,我也被他們囚禁了!他們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