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峰想開口,但實際上他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上遇到這種場麵,慌得很,
曆史上禦史的品階不同,職掌也不同......衛峰父親的那個禦史是修史書的......
他低著頭用眼角瞟顧司,發現顧司也在看他。
心一下就涼了,
如果讓顧司失望,對方一定會拋下自己吧。
他硬著頭皮,剛想邁步上前。
忽然胳膊被人抓住,他詫異回頭,看見顧司那雙平靜清澈的眸子,
“我......”衛峰有些心虛,明明之前說好朝堂上靠他的,他以為自己可以,可不行。
當官的是他父親,不是他,他沒有經驗。
麵對這樣的壓迫感,他腦子成了漿糊,舌頭也打了結。
在此之前,顧司是真不知道禦史和禦史之間的區彆,也不知道衛峰沒上過朝,但他看出了對方的緊張與局促,便攔住了他。
顧司知道衛峰的焦慮。
他曾經在雲青彥那也有過,
害怕自己什麼都不會,害怕自己不被需要。
眼看喊來聲援他的超度者不吭聲,女帝的臉陰沉的可怕,殿內的氛圍逐漸驚悚起來,幽光明滅,陰風陣陣。跟話本裡的陰曹地府似的。
顧司立刻上前道:“你們這樣說,我就想笑了,官員當官不是本就有俸祿嗎?什麼時候做事還要另外收錢了?能做做不做就滾,現在想當官的人會少嗎?你不想做就換人,沒了你彆人一樣行!”
顯然這些文官大臣在先帝的手下囂張慣了,沒想到有人敢這樣說,指著顧司吹胡子瞪眼道:“大膽!你胡說什麼呢!當初先帝在的時候......”
大臣們又搬出了先帝,顧司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女帝一兵變就能當上皇帝,因為臣子都是見風使舵的軟骨頭,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隻要他們能繼續身居高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