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喜酒,因為之前的鬨劇,大家並沒有鬨得太過,哪怕知道葉初一是佯裝醉酒,大家也都嘻嘻哈哈的將他送回了洞房。
新娘子今天受的委屈有些大,被親姐姐和親生母親背後這麼插一刀,想來是心裡過不去的坎兒了。
好歹葉侯爺靠譜,不然他將錯就錯娶了姐姐,那這侯夫人真是有苦也沒處說去了。
葉初一回到洞房的時候,隻見幾個不太熟悉的侍女正守在門口,他走進房門,發現在屋子裡守著的是自己的奶嬤嬤彭嬤嬤。
新婚這麼大的事,讓夫家的嬤嬤守著,也不讓自己的陪嫁丫鬟陪著自己,自己未來娘子的日子可見一斑。
而彭嬤嬤正興致高的和新夫人講著原主小時候的事跡。
原主葉初一,出生沒多久親生母親就去了,而先威遠候候又常年鎮守塞外,並沒有續弦。所以葉初一就成了威遠候府的獨苗苗,被侯爺從小帶在身邊,文成武就,年歲不大就親自上戰場,一舉擒獲了敵方將領,宮裡賞賜無數,一時間風頭無兩。
老威遠候常年鎮守塞外,到底傷了根基,幾年前病逝了,這個時候葉初一就接收了塞外的所有人脈和兵馬,成了當朝最年輕的當權派。過了三年父孝,他又親自進宮請旨賜婚,這才有了如今這場婚約。
“夫人您放心,既然是侯爺親自求娶,未來也一定能護的住你的。”葉初一聽到彭嬤嬤的勸慰。
“威遠候府家大業大,一直也沒有個女主人,以後有的夫人忙碌了。”這是在表忠心以及交權利,表示自己沒有貪戀侯府權勢的意思。
“以後還要仰仗嬤嬤幫襯了……”新嫁娘聲音清脆,全然不似她姐姐那般嬌嬌軟軟。
也沒有順杆子爬上去,直接將侯府當年幫忙打理事物的老嬤嬤甩在一邊,也有該有的敬重。
葉初一暗自點頭,有分寸,能掌家,那以後的日子就不難過。
就怕自己未來妻子,眼裡隻有情情愛愛,看不清局麵,那才真是拖後腿。
自己來自現代,什麼杯酒釋兵權,卸磨殺驢的典故沒聽過?自古將軍與美女,不叫人間見白頭,聽這說法,自己可是炙手可熱,權勢滔天,誰知道什麼時候皇帝的屠刀就偷偷懸到自己頭上?
哪怕是當初恬恬,兩個人那麼恩愛,也是攜手共進的,自己不在,家裡的事情,哪怕公司的事情,恬恬都能全權處理的,自己還怕自己未來新娘是個隻會依附夫君的菟絲花,看來這層擔憂沒有了。
哪怕在外因為朝代的限製,她無法幫助自己,看好自家後院應該是沒問題的,那就行了,自己要求不高。
什麼情啊愛啊的,更彆找自己談了,自己能給她該有的敬重和體麵,那就行了。
結果掀完蓋頭,葉初一就被自己剛剛的想法打臉了。
蓋頭下的女子,明豔不可方物,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正凝視著他。
“初一,我來了。”她說。
葉初一震驚之後就是狂喜:“恬恬?”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這是一個美夢,一瞬間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