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糟心,但是對這個小女婿也沒有太大的不滿,守成是夠了,不怕惹出太大的麻煩。
但是吧,這個“單純”的性子,恐怕壓不住自家女兒。
而另一邊,三個女兒的一頓飯,吃的就更尷尬了。
當媽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而且大女兒也嫁出去了,她自以為自己以後儘量做到公正,不會慣著大女兒作天作地。
所以,她是儘量找著話題,希望可以拉近一下兩個女兒的距離。
各自嫁人了,彼此都是親人娘家人,等自己百年了,他們才是彼此的依靠。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這兩個女兒,早就不是她的兩個女兒了。
一個,早就被外來的靈魂占據,接受著他們的寵愛,卻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是親人。
而另一個,經曆過一世傷痛,而那些傷痛,又大多都是來自於她的至親,於是她親手放棄了她生的希望,便宜了外來者宋恬恬。
兩個女兒都不是曾經的女兒,林清恬巴不得離這麼個腦殘遠一點兒,而林清雪,則心裡憋著一口氣,什麼都和林清恬比著來。
比不了家世,還比不了寵愛?
我夫君可是牽著我的手回門的,你夫君會麼?
看著是護著你,可是內裡誰知道呢。
於是,林清雪開始炫耀。
“母親,您放心,夫君待我非常好,還很護著我,我那婆婆,本來還想讓我站規矩,伺候飯菜,還是我夫君先給擋了。”
林清雪笑著,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妹妹林清恬,仿佛這是多大的榮耀是的。
林清恬看著一陣無語,恩愛是秀出來的麼?再說,在威遠候府裡,自己是唯一的女主子,誰那麼不長眼敢給自己氣受?
沒人啊,所以啊,真曬不到我啥呀。
於是她配合著:“哦”。
林清雪看到林清恬這個反應,心裡是一陣氣悶。
“妹妹平時在家裡做些什麼?姐姐我呢,就是插畫喝茶,日子逍遙自在的很。”
反正就是沒什麼正事唄,插花你就是比劃,喝茶你也喝不出來好壞。
“我和你姐夫啊,也算是琴瑟和鳴了,他彈琴,我吟詩,很是談得來呢,就是可憐了妹妹,畢竟妹夫是個鄉野莽夫,估計你讀一首詩,他也聽不懂什麼意思。”
說著,林清雪還嫁妝喝了一口甜酒,擋住嘴唇,藏住了嘴角的譏笑。
林夫人臉色有些青,這個時候了,大女兒去招惹小女兒乾嘛?威遠候再如何,那是正一品,那是天子麵前的紅人,是你們可以比的麼?
你們不想著巴結就罷了,畢竟是血脈至親,可是你這各種踩,自從不幫著大女兒算計小女兒,她是也差點兒看不下去了。
“嗬嗬”,林清恬冷笑。
說我就罷了,你還接著嘲笑我夫君?
上輩子我就沒讓人當著我麵說過我夫君一句不是,如今還輪的到你?
“姐姐是不是對我夫君有什麼誤解?或者,你是對我們這個國家的將軍們有什麼誤解?將軍領兵作戰,看的兵書,製定的了計謀,你覺得他們就是隻有一腔熱血,上陣拚殺的莽夫?”
林清恬看著臉色發白的林清雪,心裡得意,什麼人,我夫君是你想踩一腳就踩一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