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心的偏見是一座大山,並不是那麼好搬走的。
秦公公額頭冒著冷汗,渾身有種虛脫的感覺,咳嗽兩聲跟吳太妃說,“昨日王妃進宮的時候,就曾提醒老奴,說我晚上必定發燒,果然,老奴我昨晚伺候完皇上就寢後,就一直高燒不退,吃了太醫院開的藥,似乎也並不管用……”
“她提醒你會發燒?”吳太妃眼底全是疑惑,還是不敢相信沈輕會這麼神。
正在這時候,沈輕跟戰澈走了進來,夫妻二人並肩而來,看上去十分恩愛。
隻是,沈輕竟然穿的戰澈的男裝。
吳太妃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心中腹誹大罵,“成何體統,簡直傷風敗俗。”
可又不好當著秦公公的麵罵出口,隻能咬牙看著沈輕道,“秦公公說你能給他治病?”
秦公公已經起身,看向沈輕的眼神充滿了佩服,咳嗽著跟沈輕說,“王妃,您可真是神了,昨日說老奴會發燒,昨晚當真就發燒了,此刻渾身上下燒的厲害,頭也迷迷糊糊,您快給老奴看看,需要用什麼藥?”
他的話音剛落,沈輕就把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紙包遞給了秦公公,是她今早上從醫藥係統裡拿出來的消炎藥,這裡是古代,人們沒見過消炎藥,因此她把藥片全部碾碎成粉末,然後又分成小包包好。
一共是十包。
她含笑道,“您是肺部不適,這是藥,早晚各一包,用溫水服下,可能有些苦,您忍著點,另外,這幾日您要忌口,不可吃辛辣之物,不可貪涼,早上可以熬銀耳梨湯喝一喝,五天之後,您長期咳嗽的毛病也會有所改善。”
秦公公愣在了原地,盯著她手裡的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驚訝道,“王妃,您連藥都提前準備好了?”
沈輕淡淡一笑,“我就知道您一定會來找我,您的症狀我已知曉,所以提前為您配好了藥。”
秦公公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在宮裡頭伺候皇帝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太醫他沒碰到過?像沈輕這麼神的,他真是頭一次碰到。
不僅僅神,辦事效率還非常高,短時間就能讓他拿到藥。
他眼神裡的欽佩不由多了幾分,甚至開始有些崇拜起來,“多謝王妃,老奴若是好了,定當登門重謝。”
“您客氣了。”沈輕微微一笑,伸手,又落到秦公公肩膀,以及頸椎的位置。
她還學過正骨。
她手指摸著秦公公的頸椎,眉目沉了沉。
眾人都盯著她看。
吳太妃眼底掩飾不住地嫌棄,鼻腔裡都冒著冷氣,跟劉嬤嬤小聲蛐蛐道,“看把她能耐的,故作什麼神秘呢?彆人誇她兩句,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呢?真是笑話。”
吳太妃的話酸溜溜地。
戰澈盯著自己的媳婦,眼底都是好奇。
“看出什麼了?”
秦公公也眼底焦灼,生怕自己有什麼大病,趕緊道,“王妃,老奴這身體?”
沈輕沒說話,仍舊沉著眼眸摸著秦公公的頸椎跟肩膀。
“您坐下!”
“好!”
秦公公渾身冒著冷汗,顫抖著坐好,喉嚨乾澀道,“莫不是……有什麼大病?若是真有大病的話,還望王妃告知,老奴我孑然一人,也沒有親人,自己心裡得有數……”
沈輕笑著道,“秦公公,您莫要擔憂,您隻是疲勞過度,肩頸勞損罷了,我幫您正一正,您每晚再熱敷,定然能緩解疼痛。”
說著,她就要替秦公公正骨。
剛要動手,突然,門外一陣尖銳地聲音。
“沈輕……你給我滾出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給他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