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種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叮嚀著,顫抖著……
“快告訴本王,想?還是不想?”
他就像是會勾魂的男妲己一般,沈輕顫抖著,再也無力招架,喉嚨裡叮嚀著擠出一個字,“想。”
話音剛落,她突然聽到戰澈說,“若是想要的話,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許作踐自己的身體了,能答應本王嗎?”
沈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慌亂地看向戰澈。
四目相對,她就馬上明白了,戰澈這麼聰明,肯定已經看出來她給自己下了毒烏頭,然後嫁禍給春兒的事情了。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事情瞞不住的,吳太妃都能猜測出來,戰澈又怎會看不透呢?
更何況,春兒死之前一直都在喊冤,戰澈隻有稍微思考一下,認真查一下,肯定就能查出來。
而她方才說做了噩夢,說自己做了錯事,其實也是想跟戰澈坦白此事的。
自己說出口,總比將來被他查出來要好很多。
她喉嚨一陣乾燥,抿了抿唇瓣,“王爺……猜到了對嗎?”
她雖然心慌意亂,卻並不回避此事。
“其實……我方才說我做了錯事,就是想跟王爺坦白此事,沒錯,春兒隻是給我下了絕子丸,而且,她在下藥以後,我就已經提前知道了,可我還是喝下了她給我的毒雞湯,就是不想留著她。”
她坦誠地看著戰澈,雖然緊張,卻也想知道他的態度和底線。
“因為絕子丸並不足以讓她去死,所以……我在喝雞湯的時候,提前在口中含了一點點毒烏頭。”
戰澈一直盯著她看,那眼神有些複雜,根本看不穿,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亦或者對她失望?
可她沒有回避,而是迎著他的眼神。
“王爺或許覺得我狠毒,明明隻是絕子丸,罪不至死,可是……我也有我害怕的東西,我嫁給你,這個家裡裡裡外外對我來說幾乎全是陌生人,我沒有安全感,春兒今日敢給我下絕子丸,明日便有可能真的毒死我……”
“王爺,我賭不起,也不想賭她的良心,我隻想好好活著!”
“這不是狡辯,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如果王爺要是想責罰我,或者因此而休了我,那我……”
“嗚……”
“疼……”
她的唇瓣突然就被戰澈狠狠咬住了,甚至咬出了血,口腔裡翻湧著血腥味,他卻粗魯的不肯放手。
那唇瓣又落在了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懲罰她。
“嗚……疼,王爺……我疼……”
她眼圈紅紅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戰澈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在咬過脖頸後,終於停下來,死死盯著她看。
“沈輕,你是不相信本王能保護你,對嗎?”
他眼神很是受傷。
這種事情,她明明可以直接告訴他,不就是一個下毒的婢女嗎?不管下的哪一種毒藥,隻要謀害自己的主子,那就是該死,又何須以身試毒的去入局演戲給他看?
他不是生氣她狠毒。
而是生氣她不愛惜身體。
怎麼能因為一個賤婢而去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萬一毒烏頭毒性大,將她毒死了怎麼辦?
他不敢想那可怕的後果,同時也心痛她如此的不相信他的能力,他可以保護她……
那眼神,就像是受傷的小屁孩一般。
“為何不直接告訴本王?是怕本王不信你嗎?”
“沈輕……你真讓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