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放開……我……”
戰淩頭被狠狠壓在水桶裡,總算是醒酒了,他拚命掙紮。
戰澈臉色陰冷,眼底寒光四射,厲聲嗬斥,“混賬東西,你罵誰是老東西?”
“咕嘟……”戰淩被壓著頭,一口一口的喝水,人都快暈死過去了。
戰澈還是不放手,提著他的後勃頸子,聲音又冷了三分,“你方才罵誰是毒婦呢?你給本王聽清楚,沈輕是我娶進門的王妃,還輪不到你來辱罵她。”
“這些年,你就是這麼學習的?學的不知禮數,學的不知天高地厚,丟儘了皇家臉麵。”
眼看著戰淩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了,似是快要淹死了。
吳太妃趕緊上前阻攔,“快鬆手,彆淹死了,他雖混賬,卻也是天家兒子,不能傷了性命。”
戰澈冷著眸子鬆開了手。
戰淩如同落水狗一般,趴在水桶上一直咳嗽,嘴裡吐出來好幾口水。
那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偷著看,都沒見過這麼狼狽的皇子。
等吐完了水,戰淩的酒氣也徹底清醒了,他慌亂地看向戰澈,“皇叔,我……”
戰澈的氣還沒有消,抬起手,“啪啪啪啪”就是四個耳光,狠狠甩在了戰淩的臉上。
沈輕都看懵了,果然,這才是攝政王的威嚴,哪怕是皇子也絕對不能冒犯。
吳太妃趕緊拉住了戰澈的手,“行了,彆打了。”
好歹是皇帝的兒子,總是要給麵子的。
可戰澈仍舊怒氣未消,戰淩身為皇子,滿口汙言穢語,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喝了酒就來鬨事,這樣的皇子若是將來真的登上高位,那天下百姓豈不是要跟著遭殃?
“跪下!”
戰澈聲音冷冽,眼眸死死盯著戰淩。
戰淩臉上都被打腫了,嘴角開了一個大口子了,被打成這樣了,他居然也不敢還口,方才接著酒勁的氣勢一下子沒有了。
“我讓你跪下,聽到沒有?”戰澈目光裡冒著怒火,那種不容置喙的氣勢,讓戰淩在猶豫了幾秒種後,還是捂著臉乖乖跪在了地上。
方才他有多放肆,此刻他就有多狼狽。
“皇叔……我……”
戰淩咬著牙,目光還是狠狠盯著沈輕,不服輸道,“皇叔,我不服,月月今日明明沒有給沈輕的琴做手腳,她為何要誣陷月月?”
“月月差一點就死在她手裡,我為何不能為月月討要公道?”
他話音剛落,戰澈伸手就是兩巴掌,根本連多餘的解釋都不給他,冷聲道,“公道?你若是覺得不公,為何不去大鬨禦書房呢?”
“沈惜月犯下滔天罪孽,皇兄跟太後都有目共睹,而且,懲罰也是皇兄跟太後親口下達的,你若是不服,便去找他們。”
…。。
“來本王的王府鬨什麼鬨?”
“就這點出息本事?”
沈輕看的滿眼崇拜,她的男人果然厲害。
隻不過,這樣一來,就跟戰淩這個人渣的梁子越結越深了,戰淩跟沈惜月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以後必然不會罷休的,得想法子將他們一次弄死才行。
一瞬間,戰淩的氣焰就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