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賊氣急,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張開嘴正要破口大罵,那顆黑色的藥丸卻突然飛進他喉中,他還尚未反應過來便咽進去了。
“你、你敢算計我!”
陸詩瑤漫不經心道:“不用這麼害怕,毒醫說了,這奇毒丹要在三天之後才會發作,我之所以讓你服下,不過是還有一事讓你做罷了,隻要你把事情做成了,我不但把解藥給你,連帶著那兩箱金子也一並是你的了,如何?”
小山賊瞥見那兩箱閃閃發光的金子,瞬間心動了。
“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陸詩瑤莞爾一笑,低低說了幾句話,隨後便讓司九放了這小山賊。
小山賊想想自己的小命,再想想那兩箱金元寶,逃命似的朝清風山飛跑而去。
蕭承盯著他狼狽的背影,涼聲笑道:“你就不怕他出爾反爾?”
“當然不會,不管是為了命還是為了錢,他都隻能照我的吩咐做事,更何況他已經把路線圖給我們了,徹底沒有退路了,而我現在之所以多此一舉,也不過是想借機把杜家拖下水罷了,他們想要我的命,我豈能輕易放過他們?”陸詩瑤語出淡漠。
蕭承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我看你這心腸倒是一點都不輸杜青蘿,一樣的惡毒。”
陸詩瑤同樣譏笑,“固然惡毒,可不代表完全沒有良心,對待自己的恩人,我還是很善良的。”
話落,她猝不及防地握住了蕭承那隻受傷的右手,指尖還碰巧按在血口處,疼得他直皺眉。
“這就是你所謂的善良?”
“抱歉,我一時沒看清。”
陸詩瑤壞笑著讓冬至從車廂裡拿來一瓶金瘡藥。
林子裡到處都是屍體,很不好聞,而且那山賊已經跑回清風山報信去了,要不了多久,山上的同夥就會下來收屍,若是跟他們碰上就不妙了,所以陸詩瑤便帶著蕭承先坐上了馬車,由司九趕車,載著他們緩緩離開了密林。
陸詩瑤先拿起一壺茶倒在蕭承的傷口處,簡單幫他清理了一下上麵乾掉的血漬,隨後又倒了一些金瘡藥,再從腰間抽出一條手帕,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好。
想了想,乾脆將剩下的金瘡藥一並送給了他。
“這是天下第一神醫給的藥,可比宮裡那些禦醫厲害多了,每隔兩個時辰便換一次藥,我保證不出兩日,你的手便會恢複如初了。”
“連天下第一神醫都能扯上關係,看來小娘子的神通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蕭承眯眼笑道。
陸詩瑤聽見那聲“小娘子”,隻覺得輕佻至極,她現在還是郡王府的側妃,就算他和秦臻再不對盤,該有的禮數還不能丟吧?
不過素聞這位小侯爺玩世不恭,一向沒規沒矩的,就連皇上見了他都頭疼,她一個側妃,又哪有資格說什麼。
“財可通神,沒聽說過嗎?我陸家彆的不多,錢財這種東西要多少便有多少,更何況我爹素來喜歡結交江湖好友,待人赤誠,與天下第一神醫交好,也並沒什麼可奇怪的吧?除了神醫,我還認識天下第一毒醫呢!”
蕭承聞言,好奇道:“聽聞這二位原本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隻是後來誌向不同,便徹底決裂了,可是真的?”
“什麼師兄弟,他們明明是夫妻!隻是毒醫不滿神醫的名聲壓過自己,這才故意放出風聲說他們二人不合,凡是被她盯上的人,她看對方不順眼就給人家下毒,她每毒一個,神醫就救一個,久而久之的,夫妻倆就真的不合了。”陸詩瑤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