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書,您這是什麼意思?倘若您真的瞧上了白露,本妃定當為您促成一樁美事,雖說她的出身是不堪了些,好在人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方林海眯著眼冷笑,“世子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憑本官的身份,天底下女人這麼多,本官要什麼樣的沒有,何必娶一個患有隱疾的婢女進門?奉勸你們郡王府不要欺人太甚,上次在府裡,若不是本官正巧看見她發病,怕是就要那樣被你們給糊弄過去了,你和秦世子二人還真是鶼鰈情深,怎麼,他怕得罪我,所以才讓你來當說客?即便如此,你們未免也太沒有誠意,真當本官是好糊弄的嗎!”
杜青蘿被他發火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心裡卻越聽越奇怪。
“方尚書,您、您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隱疾,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方林海見她裝的跟真的似的,斜著眼冷哼。
“世子妃,都到這時候了,你就沒必要演戲了吧?本官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確實是喜歡美人,不過本官也並未下作到什麼人都要!你們把一個患有癲癇之症的婢女硬塞給本官,究竟是什麼意思!”
“癲癇之症?”杜青蘿怔了怔,恍然大悟,“方尚書說的可是白露?!”
方林海見她這樣,簡直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吩咐管家送客。
從進來到現在,她一直都在跟他演戲,半點誠意都沒有,還有什麼可談的,她是郡王府的世子妃,府內下人有沒有病,她會不知道?
如今在他麵前還一個勁兒地偽裝,著實讓人氣悶。
杜青蘿見方林海生氣,慌忙解釋道:“方尚書,您怕是弄錯了,白露根本就沒有病,我可以用郡王府世子妃的名義做擔保,她絕對沒有什麼癲癇之症!”
方林海聞言,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麵上頓時閃過一抹困色。
“那日在郡王府,本官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發病了,又豈會無病?世子妃,都到這時候了,你再同本官開這種玩笑就沒意思了吧?”
杜青蘿起身走過來,目色定定地望著他。
“方尚書,雖然我不知道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白露那個賤丫頭絕對沒有任何病症!您有所不知,早在世子殿下娶陸詩瑤進府時,我便已將她身邊所有人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試問白露若有什麼隱疾的話,我又豈會不知道呢?”
若非如此,她後來又怎麼可能會選中朱嬤嬤做自己的眼線,正是因為白露和冬至那兩個丫頭對陸詩瑤忠心耿耿,輕易不會背叛她,而朱嬤嬤為人精明算計,隻要給錢,她什麼事都能做,即便是陸家的老奴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因為一根金釵就背叛了陸詩瑤。
白露根本就沒有病,可那日在方尚書麵前卻突發急症,就一定是那丫頭和陸詩瑤耍的手段了。
說實話,方尚書這個人,雖說身居要位,不過私德確實不行,聽聞這些年被他玩弄致死的下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這錦官城的姑娘們光是聽見他的名字就害怕,哪裡還敢嫁給他做小妾,所以他後院那些妾室多半都是從外麵強娶回來的。
估摸著陸詩瑤是擔心白露嫁給方尚書之後會受辱,更嚴重的就連小命都難保,哪敢真把白露嫁過來,所以就乾脆想了個法子讓白露裝病嚇唬方尚書,如此這事就算徹底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