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高尚書為官正直,多年來兢兢業業地為我西楚百姓謀福做事,先前修繕江北河堤一事也是高尚書提出來的,足見高尚書的憂民之心,兒臣以為,高尚書此次定然是被有心人誣陷了,還望父皇明鑒!”
“倘若那枯井中隻有一具屍體,倒還能當做是被人誣陷了,但裴尚書的人可是從裡麵挖出了整整二十具屍體,而且死的多為幼女,試問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地去尚書府藏屍,以此來誣陷一位朝廷命官?再說尚書府守衛森嚴,外人若是想將屍體帶進去,恐怕也並非易事吧?”五皇子斂容說道。
三皇子揚眉,“五弟,你這意思是說那些人都是高尚書殺的了?高尚書的為人,滿朝文武百官皆知道,我斷不會相信高尚書會做出這等泯滅天良之事,我相信在父皇心中也一定另有公斷!”
“不知三皇兄可有聽說過一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高尚書表麵確實清廉正直,可私下如何,誰都不知道,莫非三皇兄私下也與高尚書交好,所以才會如此斷定他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五皇子輕飄飄地給他下套。
三皇子聞言大怒,“五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見不得好官蒙冤,所以才懇請父皇能明察秋毫罷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之心?”五皇子冷笑,“三皇兄,你……”
“行了,都不要說了,沒完沒了地吵得朕頭疼!”
老皇帝沉聲打斷楚懷玦未說完的話,隨後看向一語不發的裴寂。
“裴愛卿,這件事情由你與大、理寺全權審理,七日之內,務必要將高家的藏屍案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裴寂頷首領命,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三皇子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高青卓的案子本來就是裴寂上報給父皇的,誰也沒想到裴寂會突然出現在大街上,還當場撞破了案情,以致高青卓連善後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裴寂抓了個正著。
裴寂乃先太子太傅顧老爺子的親學生,是個頂天立地的剛正之臣,此前曾在嶺南任刺史,直到方林海出事之後,父皇才把他調回來接任了刑部尚書一職。
不過他已經派人查過了,裴寂雖然是顧太傅的學生,卻不偏不倚,雖不擁護他,但與老五走的也不近,一心一意效忠的人乃是父皇,所以想授意裴寂放過高青卓一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為今之計,也隻有儘快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替高青卓掩護過去,眼見著秦臻都要把高青卓拉攏過來了,斷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三皇子凜凜神,沒好氣地走出了大殿。
秦臻見狀,慌忙跟上。
“三皇子,我……”
“我問你,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既是帶著那個青、樓女子去了高家,又怎會突然出現什麼刺客?”楚懷瑾回過頭質問他。
秦臻聞言皺眉,“我也不知道,高家一向守衛森嚴,我和高尚書在酒宴上正喝到興起時,仙仙突然起身說要去恭房,沒過多久,院子裡的護衛就四處叫嚷著說有刺客,我擔心仙仙會出事,就忙出去找她,沒曾想搜了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跌跌撞撞地從高家後門跑了出去,緊接著就鬨出了後院藏屍一事……”
“我看此事定然與那個女人脫不開乾係!我早就提醒過你,她與蕭承關係不錯,如若是蕭承授意她這麼做的,那麼一切都不難解釋了。”楚懷瑾臉色陰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