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煮了一些清粥,他簡單吃了一些,隨後便出門了。
白露心生不解,“小姐,這葉公子的身子還沒好呢,不好好在這兒養著,怎麼又出去了,該不會是要衝進刑部大牢殺了那高尚書吧?”
“大白天的闖大牢?除非他不想活了。”陸詩瑤淡笑。
白露抿唇,“我看葉公子昨日的樣子,可不就是不想活了,真真是嚇死個人了。”
陸詩瑤輕輕搖頭,“昨天是昨天,今日是今日,不一樣的。”
愛可以成就一個人,但恨卻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更強大,人活一世,總要有個信念,不管是為愛也好,為恨也罷,一旦信念沒了,便如同行屍走肉差不多了……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穿街而過,街口的榜文不過貼了一日便被人遺忘了,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而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段修長的青衣男人踱步上前,毫不猶豫地撕下了牆上的榜文。
有路人注意到,立時停下步子。
“哎,你們看這個人,他剛剛把榜文撕下來了,莫不是知道那玉佩是誰的?”
“我看八成是這樣,你們看,他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沒想到裴尚書找出來的玉佩竟然是真的,走走走,咱們跟上去瞧瞧,看看這死去的女子究竟是誰!”
一群人鬨鬨哄哄地跟著葉輕流走,直至走到大,理寺門前,葉輕流徑直上前拿起鼓槌敲響了鳴冤鼓,每一下都極有力道,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
沒過一會兒,一群府兵便拔刀衝了出來。
“何人在此擊鼓!你可知道這鳴冤鼓不是隨便敲的!”
葉輕流舉起手中的榜文高喊,“我要見裴尚書!”
府兵見他拿著榜文,麵色一變,慌忙進去通稟。
沒過一會兒,另有兩人出來將他帶了進去。
裴寂坐在高堂上,斂容看著堂下那個容貌俊秀的男人,沉沉開口。
“堂下所跪何人,又要狀告何事?”
“回稟大人,草民名叫葉輕流,乃是江南葉家之人,排行第三,草民要狀告當朝戶部尚書高青卓強搶民女,奸殺草民愛妹,此人簡直罪大惡極,草民懇請裴尚書能查明真相,還草民一家一個公道!”葉輕流義憤填膺道。
裴寂聞言,立時變了臉色。
“你說高尚書奸殺了你妹妹,可有證據?”
葉輕流咬牙指著榜文上所畫的玉佩說:“此乃千年壽山玉所做的玉佩,普天之下僅此一塊,乃家妹的貼身之物,多年來從不離身,家妹名叫葉傾城,所以這玉佩的背麵便刻了她名中的一個字,草民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