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瑤走後,杜青蘿緊緊握著那五萬兩銀票,眼底迸出一抹陰狠的算計來。
“你們給我記住了,今日賣鋪子的事,如果世子殿下問起,就說本世子妃在陸詩瑤的威逼利誘之下隻賣了三萬兩銀子,如若膽敢多言,仔細你們家人的小命!”
立在一旁的兩個小二聞言,忙不迭地點頭。
“世子妃放心,我們一定謹記您的吩咐!”
世子妃這是要貪圖郡王府的銀子啊,雖然鋪子是她賣的,可說到底,這幾家鋪子還是郡王府的產業,明明賣了五萬兩,最後卻隻交公三萬兩,那另外的兩萬兩可不就是要私吞了嗎?
他們對陸詩瑤的心思心知肚明,但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畢竟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在褲腰帶上係著呢,若是敢在世子殿下麵前多說半個字,世子妃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杜青蘿見他們對自己的話唯命是從,眉峰一挑,冷笑著離開了碎玉軒。
待回到郡王府後,她徑直去了書房,秦臻心煩意亂地坐在裡麵看書,說是看書,實則連書拿倒了都沒發現。
杜青蘿踱步上前,默不作聲地端了一杯茶遞給他。
秦臻沒好氣道:“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嗎?如果你還是來說那些廢話的,那就退下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跟你說。”
“殿下,蘿兒知道錯了……”
杜青蘿軟綿綿地開口,眼淚說落就落。
“蘿兒知道自己誤會了殿下,您為了咱們郡王府的前程著想,迫不得已才和陸家姐妹倆發生關係,蘿兒不理解殿下的一番苦心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敢在殿下麵前大喊大叫,實在是該死……”
秦臻聞言,皺皺眉,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你當真知錯了?”
杜青蘿咬著薄唇重重點頭,“殿下說的對,蘿兒確實不夠了解您的一番苦心,陸家對您而言有多重要,蘿兒事先也不是不清楚,隻是蘿兒實在是嫉妒,嫉妒他們陸家的女兒可以得到殿下全心全意的對待,這麼多年,蘿兒對殿下藏著什麼樣的情意,殿下是知道的,蘿兒承認自己這個世子妃當的不夠好不夠大度,可是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彆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歸根究底,都是蘿兒的私心犯了錯,如今妾身也不祈求殿下能原諒蘿兒,隻求殿下不要再生悶氣了,氣久了對身子也不好,妾身會心疼的……”
秦臻聞言,以為她當真知錯了,幽幽歎了一口氣,隨後語重心長地握住了她的手。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蘿兒,我也知道這些日子冷落了你,可你應當體諒我才是,三皇子先後折損了刑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朝中局勢對他明顯不利,可想而知我在朝中的路走的又有多艱難,如今朝中大臣誰不知道我扶持的人是三皇子,可如若最後登基的人不是他,我們郡王府最後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杜青蘿反握住他的手連連搖頭,“蘿兒明白,殿下,您說的話,蘿兒心中自是清楚的,今日確實是蘿兒太衝動了,您放心,從今往後,妾身絕對不會再隨便和殿下置氣了!”
秦臻欣慰笑道:“你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不過。”
杜青蘿抿唇笑了笑,突然間像想起什麼似的,眸光晶亮地從袖中拿出幾張銀票。
“對了,殿下先前不是說最近急需用銀子嗎?這些錢,殿下便先拿去應急吧。”
秦臻疑惑接過銀票,“你哪兒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