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二老爺方才離開的時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會不會是堂小姐已經把您和離的事情告訴他了?”
陸詩瑤淡笑,“如若清霜什麼都不說才不正常吧?再說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的。”
白露卻擔心起來,“那怎麼辦啊,以二老爺和二夫人的性子,一定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的,到時候滿梧州城的百姓豈不都要看您的笑話?”
“我隻是和離了,又不是被休了,有什麼可笑話的,再說,如今他們自家還有陸清霜這一個爛攤子,他們哪還有精力插手我的事,更何況陸家有父親坐鎮,你覺得二嬸當真有那個膽子把這件事傳揚出去?”陸詩瑤斂容笑道。
昨日吃飯的時候,二嬸和二叔儼然是已經忍不住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隻是葉輕流突然退親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才罷休了。
但是等清霜的事情順利解決之後,二叔回過神來,必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她得趕緊想個法子給他們添添亂才行。
隻是思來想去,她一時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乾脆帶著兩個丫頭上街了。
回到梧州後,倒是難得有了一段清閒日子,不像在錦官城那般,即便和離了也得打理陸家滯留在上京的產業,所以她那段日子幾乎是忙得暈頭轉向,又得提防秦臻,又得巡視鋪子,根本就沒機會逛街。
梧州城的變化很大,不過短短半年的功夫,街上的鋪子就大變了模樣,不過好在她以前常去的茶樓還在。
這家茶樓雖比不得上京的一品居,不過卻有她幼時的回憶,所以人有時候喝的根本就不是茶,不過是一段過往罷了。
掌櫃的瞧見陸詩瑤,麵上先是一愣,隨後才像反應過來似的忙請她進去。
“陸小姐怎的突然回梧州了?自您嫁人之後,我這茶樓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好了,有您在,我這兒可就不愁沒客人了!”
陸詩瑤還未回話,冬至卻站在後麵笑道:“徐掌櫃,許久不見,您怎的還像以前那樣慣會打趣我們家小姐。”
“哪裡是打趣,陸小姐同彆的客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您是真正的愛茶之人,有道是知己難求,哎呦您是不知道,自您嫁人之後,我可是連個喝茶的人都找不到了。”
徐掌櫃引著陸詩瑤上樓,一張嘴羅裡吧嗦地說個沒完。
“不過今日也是趕巧了,葉家三少爺方才也來了,聽說陸小姐和葉三公子是一起從錦官城回來的,想必葉家四小姐的事兒您也早就知道了吧?哎呀,您說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呢,想那四小姐也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絕代佳人,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他話裡滿是惋惜,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可見是真的同情葉四小姐的遭遇。
隻是再惋惜又能如何,人命天定,誰都不是大羅神仙,哪裡能預料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