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自強摸著胡子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想在陸家尋一個好差事,畢竟他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若是不做工,一家人就要過不下去了。”
陸詩瑤聞言,麵上沒有半點意外,這和她猜測的毫無差彆,徐鐵突然出現,若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既是要做工,那她倒要看看,這陸家的工事,他到底能不能做……
想到這兒,陸詩瑤眸中突然閃過一抹深意。
“爹,這件事不如交給女兒安排吧,反正我剛回來,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事,你要忙家裡的買賣,娘還要照看著章姨娘那邊,隻怕抽不出那麼多精力,趁此機會,女兒倒也好為你們分分憂。”
陸自強是什麼人,在商海沉浮這麼多年,心思自然非常人能及,更何況瑤兒是他親手養大的女兒,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這個做爹的自然清楚。
反正他心裡也對這個徐鐵存著幾分懷疑,瑤兒素來聰明,這件事情交給她去辦,說不定真能查出什麼也不一定。
“也好,你娘她如今是關心則亂,我隻怕她會被人迷惑,我們這兩個旁觀者就得多費費心,不過你萬事小心,我瞧著那個徐鐵倒像是個練家子。”
“爹就放心吧,女兒不會有事的。”
陸詩瑤笑著寬慰他,一個計劃悄然在腦海中成形。
吃完餛飩,她便告辭回海棠苑了。
院子裡早早站著兩個丫頭,是她先前派去盯梢章姨娘的,每日都會來向她稟告章姨娘的動靜。
不過每日的說辭皆是千篇一律的,並無什麼新意。
“章姨娘清早起來後就在院子裡賞賞花看看書,補藥也照常喝了,並無什麼怪異之處,小姐,奴婢們都在暗中盯了好幾天了,那章姨娘確實是個沉悶性子,翻不起什麼浪的,您是不是多慮了?”穿黃衣的小丫頭皺著眉大膽道。
府裡的下人都知道大小姐好說話,對丫鬟們更是寬容,所以有些丫鬟說起話來也是沒大沒小的。
陸詩瑤盯著她看了一眼,瞧見她發上插著一支銀簪,抿唇笑笑,旋即示意冬至賞了她們十兩銀子。
“既然章姨娘沒什麼動靜,那往後便無需盯著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再找你們的。”
“是,奴婢們遵命。”
兩個丫頭副身行過禮後便退下了。
白露站在一旁說:“晾她章姨娘也絕不敢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即便懷了身孕又如何,她的身份擺在那兒,能生卻不能養,夫人與老爺伉儷情深,不管什麼時候,章姨娘終歸是矮了咱們夫人一頭。”
冬至搖頭笑道:“枉你先前還在郡王府住了大半年,怎的還是不明白人心難測的道理。”
“這話又談何說起?”白露側目看她,麵上滿是不解,“那兩個丫頭可是打小就在小姐跟前伺候的,對小姐的命令素來不敢怠慢,難道她們還會對小姐說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