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姨娘聞言,心知他已經徹底信了陸詩瑤的話,雖說她所做的事是事實,可她怎能認,一旦認了,下場隻會比死更痛苦!
“老爺,不是這樣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這一切都是汙蔑,是大小姐想害我!”
陸詩瑤見她死不悔改,目色清冷地看向了徐鐵。
“徐鐵,不如你來說說這些事究竟是誰策劃的,當日同我娘在一起的奸夫可是什麼都交待了,先前我娘被關進祠堂的時候,這個男人也被關了起來,你們以為他會照你們的說辭汙蔑我娘,殊不知陸家有的是讓人說真話的逼供手段,據他交代,他是賭坊的一個打手,你給了他三百兩銀子讓他冒充我娘的奸夫,實則那天在客棧,他們什麼事都沒發生,隻是你們用藥把我娘迷暈了,然後製造了一番他們偷情的假象而已,我說的可對?”
徐鐵深知陸詩瑤已經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否則她不會選擇在今晚動手,既然敢反擊,就必然是計劃周全了,所以無論他怎麼否認都沒用。
想到這兒,他頹敗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陸詩瑤的話。
陸詩瑤緊接著又拿出一張公文,上麵所寫的乃是章姨娘和徐鐵在同州時所住的地方,兩家是鄰居,自然是挨在一起的,除此之外還有街坊鄰居們的供詞。
“章姨娘,你口口聲聲說你和徐鐵不認識,那倒真是奇了怪了,你們二位可是打小便住在一條巷子裡的,街坊們也說你們關係極好,若不是去年大旱,隻怕你們早就結為夫妻了,但自你離開同州之後,徐鐵就宛如親生兒子一般儘心儘力地伺候著你爹娘,我倒是想問問你,若無關係,他又憑什麼幫你贍養家中二老?”
章姨娘見她把這東西都拿出來了,便知她早就準備好了,說不定從她回陸家的第一天起,就派人去同州打聽自己的情況了,否則她又豈會將這些事情了解的這般清楚?
她凝目盯著陸詩瑤手裡的公文,整個人氣的直發抖。
“假的,都是假的,你這是構陷!”
陸自強一把奪過陸詩瑤手裡的公文仔細看了一眼,旋即怒不可遏地甩到章姨娘臉上。
“白紙黑字寫的一清二楚,上麵還有同州縣衙的印章,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短短幾日便將我陸家攪動得天翻地覆,若是繼續留著你,日後還不知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亂,我今日便廢了你!”
章姨娘聞言,這下徹底慌了,拉著陸自強的袖袍苦苦求饒。
“老爺,我知道錯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些事的,求您看在我懷了身孕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自強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遲遲不做回應。
章姨娘生怕他連她腹中孩子的情麵也不顧及了,心慌意亂地看了陸自明一眼。